,而今她已有十七年華,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紀,便打趣道,“你可知烈太子過幾日便要入宮見父皇,你不好好同他套實了關係,讓他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你……”
“景玉,我們回宮吧!”
無憂臉皮太薄,每次被夏之謙如此玩笑,她都會溜之大吉,這次同樣不例外。
說完便匆匆對北堂烈施了一禮,轉身埋頭擠出看熱鬧的人群去了。
夏之謙揮手讓幾個侍衛護送公主回宮,盯著她灰溜溜的背影朗聲笑起來,“烈太子,你看我這皇妹多有趣!”
那泛出銀色光澤的面具,凸顯得北堂烈尊貴不凡,他順意道,“貴公主與曜公子天生一對,待小王回國之後,定親自奏請父皇,以國禮下聘。”
“如此甚好!”夏之謙大笑,只當自己成全了他皇妹的美事。
二人再同時向比武臺看去,手持寶劍的男子站在一側,英姿卓越,渾身都泛著股冷傲不近人情之氣,俊容顏色不改,深眸卻單單望著小人兒離去的方向,眸光耐人尋味。
饒是身後的洛迦王子不服氣的大呼小叫,他仍無動於衷,心思裡竟就只容下那一人了。
北堂烈嘴角向上微微一提,不著痕跡的溢位個詭謫的淺笑。
那小公主確實配得起殿下,更誠如汐在密函中所言,殿下對她也早已……
哪又如何呢?
今日能在此遇到,也算老天眷顧,讓他們再見最後一面了。
要怨,就怨命吧……
※
離開了比武臺那處,身後多了幾個侍衛,不影響無憂閒逛的心情,反倒更加肆無忌憚了。
眼瞧她流連於那些小攤前,毫無回宮的意思,景玉不禁蹙眉。
主上交代,亥時之前務必要將人引到那處去,可……
暗自憂心時,忽見對街遠處,一個手執算命八卦的先生也在看著她,動著唇形對她說了句什麼。
她微微一愣,立刻會意,再回頭往街道另一頭看去,果真!一個黑衣人踏著左側的房舍飛速而來,這鬧市人山人海,立刻有人發現,指著大喊起來!
無憂等人應聲看去,誰會想到那樣的人會大張旗鼓出現在眾人眼皮底下!?身邊的侍衛都警覺起來,手中寶劍隨時出鞘!
風雲人物出街
眼瞧黑衣人登高處而下,直直往這面俯衝而來,這方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小販更是連攤子也不顧的跑開了。
只聽侍衛大喊了一聲‘保護公主!’,那逼近的黑衣人卻反手提起縮在一旁的景玉,回身一轉,輕功踏雲,往那漆黑狹窄的巷子隱沒了去!
“公主——公主救我啊——”
景玉遠去的呼聲散在嘈雜的人聲裡,無助得緊!!
無憂目瞪口呆,想也不曾想到,自己的貼身侍婢竟然就這麼無端端被綁了去,在她眼底!?
腦子一熱,大喝了聲‘毛賊!’馭起輕功疾風般追了去——
她自有無暇決護身,雖武功不濟,輕功卻極好,侍衛們見她追得飛快,只好齊齊跟上……
看戲的百姓,混不覺怕,吆喝起鬨了一片,今日的奇事怎如此多?
※
另一邊,風曜同洛迦王子比試完,便一起離開了招親臺,同夏之謙還有北堂烈打算尋家酒樓把酒言歡。
都是當世的風雲人物,將來註定主宰天下變幻,個個氣度不凡,又都是高大俊美的男子,行這幾步,早已引人注目。
好些人跟了一路,才得知是太子出巡,紅髮褐眼的是蚩尤三王子,帶著面具的人雖不知身份,身後跟的卻是朝炎國的侍衛,必定地位顯赫,舉手投足間,貴氣盡顯,那面具,可遮不住他的魅力!
而當中最寡言的黑衣男子,便是名動天下的寧遠將軍風曜!
一行人邊走邊聊,好不興致,獨他心不在焉,好似有心事。
夏之謙正在與洛迦聊著今年的百花節,忽聽有女子不知羞的嬌聲喊‘曜公子’,幾人均是頓步看去,原是那茶樓雅座上幾位出來賞月的大家千金,依在朱窗邊紅著臉求公子一顧。
風曜卻恍若不聞,深思不知飄到哪裡去了!
見狀,夏之謙大笑起來,拍拍他的肩頭道,“起先我還笑十三皇妹對你流連忘返,這刻見你心跟了去,早知道還不如讓她一道隨了來。”
洛迦和無憂也算自小爭到大,他知這些年風曜屢立奇功,夏城壁更有意點他為駙馬,不過在他心裡,不管那瘋丫頭出落得如何動人,都是刁蠻難改,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