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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夏無憂,你看到的並非就是真的——

——反正,他也活不長了——

他也活不長了……

我要她死!

“修煉無暇決,雖能夠將任何武學成倍發揮,以一人之力,抵擋萬馬千軍,甚至做到真正的呼風喚雨,可是……”

說起自身的武功,那張彷彿已經融入玉魅肉身的面具,再猙獰,也無法掩飾他內心難以消散的凝重。

“人始終為人,怎可能做到無暇?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將任何武功至極的施展出來,除非,用他的命去換!”

他仰頭輕笑,揭起面具少許,露出勾著諷刺弧度的薄唇,飲下一杯烈酒,對他來說,更是斷腸的毒酒!

而聽了這番話的女子,只覺腦中轟鳴,那個人的模樣從她心底浮現,恍似不經意間,她即將失去什麼濉?

“不過無憂,你且放心。”玉魅苦笑著對她說,“你不過練了三層,那三層只為護你心脈,加上我給你服下的碧泉,相生相剋,傷不了你分毫,至於北堂烈……”

為時晚矣。

褪※

不過才將入夜,腳下不斷傳來一聲聲找尋的呼喊,璞麟殿的頂端,卻那樣靜,那樣隔絕……

單薄清冷的月色,成了唯一的點綴,將那道身影籠罩得極為不真實。

無憂與他,不過相遙數十步,可是為什麼……她走不過去。

因為他練了無暇決,所以,或許連下一個五年都活不到?

只要想到這一點,她的心就忍不住絞痛。

無聲的,她低首去看自己窒悶的胸口,才恍然,原來那裡還會為他痛……

“你來了。”

靜默間,北堂烈忽而回首向她望來,一道溫潤淡然的視線立刻勾起她無限的回想,恍惚回到了夏宮,她總會在自己寢殿的頂端,以‘賞星望月’之名,偷得與他獨處的片刻。

一如此時,他料定了這世上誰也不知他在何處,但是她知!

“皇上……”無憂走到他身後去,壓抑著絲絲情緒,對他低聲道,“大家都在找你。”

“你不是找到了嗎?”他回她一笑,純粹透澈,纖塵不染。

無憂愁雲密佈的臉容更加沉凝,不知如何作答。

安慰他嗎?

可他是她的仇人。

況且,北堂烈應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所選擇的,亦是他必須承擔的。

而無憂心中更明瞭,他不需要她的安慰。

“皇上……皇上,你在哪裡啊……”

張適悠那老邁無助的聲音一陣陣的從遠處傳來,寒夜裡格外的清晰,聽上去無可奈何,又有些喜感。

無憂撇過頭往那方望去,只見到一條人帶,打著燈籠,在宮中各處心急火燎的亂竄,唯這裡無爭。

男子淡啞的聲線摻入了夜風裡,“陪朕坐一會兒。”

她,拒絕不得。

他們比肩而坐,月光將一大一小兩個身形拉出長長的影子。

但是,決計不會讓任何人發現那蹤跡。

彷彿又回到從前了,只是他們彼此之間,互換了身份,如今可以任性的,是他。

無憂抱著雙膝,乖順的坐在男子身旁,彼此之間沒有多餘的語言,只要靜靜的坐著,便是一種慰藉。

朝炎的赤宮,比夏宮來得剛毅,冰冷,矗立在寒風中不可撼動,又似鐵血無情。

只是這寂夜裡的囚籠,囚得住人心嗎?

此刻無憂終於明白了,為何身旁的男子不願意去見他的生母。

索性讓神志不清的母妃認錯了人,那麼他不再出現,更不相認,就算將來死了,也不會給誰帶來痛苦。

為什麼……要練那種武功?

“為什麼……”女子低垂的視線滲出絕望和不解,開合了唇齒,喃喃出來。

心裡,其實是捨不得的。

北堂烈不看她,思緒彷彿漂浮得很遠,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