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宗錦,我不是鍾錦。
啟動車子,緩緩駛出車庫。
冬季的陽光,柔軟地曬入車內。
什麼時候,才能在陽光下,回覆一個真實的自我?
為何在光明下,自己依然要隱沒於——自己的陰影。
即便是面對摯友……
鍾錦握緊了方向盤,那銀白色的戒指,安靜地煥發著光芒。
——和真愛。
作者有話要說:把鍾錦這邊的脈絡給梳理了一下,大家可更明白了些?
鍾錦要去見誰呢,呵呵。箏兒又在打什麼算盤呢?哦哦。
只是淒涼的,小宗同學,他終於做了一個偉大而悲傷的決定。不知可有看出?
☆、第八章 西山驚魂
面對這個男人;鍾錦收斂了身上所有的驕傲。他恭敬地低頭,欠身,提起紫砂壺;在茶杯裡斟上盈盈的紅茶。
“湛先生。”恰到好處地將茶杯一推。
“湛垚和湛藍箏聯絡過嗎?”
湛明儒端起茶杯,開門見山。
俱樂部是會員制的;茶室是不會被外人打擾的。湛家謹尊祖訓,行事一貫低調;極少出入這類昂貴的消費場合。如果出現,那麼一定是為了正事。
譬如現在。
“我只知道湛垚去西山了。目的不太清楚,他說得很含糊;而我不好多問。現在他已經出發了。”鍾錦用謙遜地口吻說;“我可以和他保持手機通訊,隨時都能問一下的。如果您需要的話。”
湛明儒放下茶杯道:“這個先不用急。我只是想確認他是不是知道湛藍箏在哪裡。鍾錦。”
“是。”
“這一次,你準備給我帶什麼訊息?”湛明儒雙手交握,目光似是漫不經心地落到桌上的茶杯中——幾片茶葉,無力漂浮。
“收穫很大。”鍾錦興奮地低聲說,“不負湛先生所託,我想我已經知道令嬡的下落了。我的兩名員工,也是令嬡的好友,孫橋與方丹霓,在情人節次日都沒有上班。直到第三天上午,方丹霓才打來電話,告知我在情人節當夜,孫橋出車禍了。”
湛明儒的眉頭,一揚,“哦——”
“打著關心員工的幌子,我對方丹霓進行了一番‘審問’,她對我說,孫橋一度生命垂危,朋友們基本到齊。因為次日就接到您的囑託,所以我留了心眼,特意打聽令嬡的行蹤。果然不出所料,方丹霓證實令嬡,就在醫院。”
相比鍾錦的迫不及待,湛明儒則宛若身後那塊泰山石般沉穩,“繼續。”
他又呷了口茶,吩咐道。
鍾錦立刻拿出一張寫了黑字的白紙,“我能確認的是,孫橋已脫離危險,這個,是醫院的地址,我沒有問具體的病房,因為害怕會露出馬腳。”
“很好。這些足夠了。”湛明儒掃了一眼,淡淡讚揚,“說多了,湛藍箏會警覺,她闖了大禍,自然會千方百計地躲避,目前正是敏感的時候,所以你和她身邊的人接觸,也要小心。”
“是。”鍾錦欠身,“令嬡應該還沒離開醫院,如果您現在去……”
“這些不用你操心。”湛明儒淡道,“我要你做什麼,只管照著做就好。”
“是。”鍾錦惶恐地鞠躬,“湛先生,您看……我是否有必要去醫院探望一下呢?不去的話,作為孫橋的經理,似乎說不過去;去的話,我又害怕會引起令嬡的警覺。”
“她對你已經很警覺了。”湛明儒冷冷地說,“你露得太多,不過她倒是沒懷疑你的真實身份,只是認定你心懷叵測,沒安好心。”
“令嬡……”鍾錦小心翼翼道,“都和您說了?”
“無非是電話裡和我鬧一場,說你來歷可疑,圖謀不軌一類,跟自己的父親說話,還那麼惡聲惡氣。哼,真是好笑。難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底細麼?讓她胡亂猜吧,只要沒懷疑到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好。” 湛明儒冷笑道,“而且她也是有所保留,這個孩子已經想飛了,開始對我有所隱瞞了……嗯,至少她沒說和我說,你與湛垚的關係。”
鍾錦恭維道:“說給您聽,其實也無妨嘛。令嬡無非就是說我和湛垚是朋友,可其實……我不過是替湛先生效勞,為您監視好湛垚罷了。您放心,湛垚最近沒有異常舉動。當然,我不敢肯定他是否聽了令嬡的建議,對我也起了戒心。”
“找到湛垚,也不和家裡說。”湛明儒冷道,“真是想飛了。”
“其實令嬡心無城府……”
“你不用替她說好話,她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