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恐怕都不會出來。
選票發下去,又收上來,這次很順利,沒人再因為偷窺而被掌嘴。
蕭婷道:“公佈結果。陸微暖,三票。湛思晴,一票。湛思露,一票,又是她自己投的。姑娘,第一輪你投了自己兩次,這回是第三次,再有一次你就該步步生蓮了。現在,湛思露,把手伸出來吧,按著規則,打二十藤條。”
湛明嫣還沒來得及保護湛思露,身旁的大女兒湛思晴就纏住了她——這丫頭聽到竟有自己名字,嚇了一跳,後怕到哆嗦,喊了聲“媽媽,有人要害我”,湛明嫣低頭看到大女兒手心紅腫,想起湛明磊剛剛被電擊的痛苦,再看著小女兒已經被強行按跪了,無助地伸著手,開始捱打,藤條飛舞,小女兒掌心紅腫泛青,好幾處鼓起檁子甚至被打得發黑,那嬌弱的身子顫個不停,咬著嘴唇分明是忍痛而不願讓自己擔心。
她知道自己已搶不過傀儡,心中又痛又急又愧疚,滿腦子都是女兒那一句“媽媽,有人要害我”,這話是湛思晴說的,傳到湛明嫣腦子裡,卻是兩個女兒一起哀叫出來的,剎那又化作早逝的丈夫在出事前一天說的那句“我總覺得你家有人要害我”,再想起母親也是讓人給害死的,失敗和沮喪衝散了她的理智,忍不住對陸微暖喊道:“陸微暖!是你投了晴晴的票,是不是?”
陸微暖知道自己要去受刑,臉色蒼白,面對湛明嫣的質問,卻悠悠然說:“我從未投你,可你一直都在投我,對不對?”
“我也一直都投你,怎麼了?”湛思晴縮在湛明嫣身旁喝道,“你真惡毒,竟然投我?想讓我被電?你幹嘛不大公無私地投自己啊?!”
“你剛才不是一直在鼓動露露選我嗎?你怎麼不知道孝敬長輩,為長輩承擔痛苦啊?”陸微暖鄙視說,“湛思晴,我雖不是你媽,待你可不薄,起碼比你這個二舅要親。結果你和你娘從一開始就抱成團害我,咱們就五個人,第一輪有兩個投自己的,當我不知道投我的那兩票是哪來的嗎?”
“我二哥也被投了兩票,一票是他自己的,還有一票呢?”湛明嫣冷道,“二哥,你看到了吧,你這個枕邊人,大難一到,先把你推出去。”
“湛明嫣,你還有臉說我?!我推我的丈夫,我的靠山,我都沒推你!不就是因為我心裡對你和你閨女還有幾分情誼嗎?可你卻堅持選我,還跟露露說什麼別害了有血緣關係的,你可真會指點啊!當我聽不懂你的潛臺詞嗎?幸好我養出的閨女孝順我!”陸微暖反唇相譏。
“露露是我生我養的,你不過掛了個名!”湛明嫣森冷道,“她心善,不願害自己的親人,寧可自己被打手板子,甚至還體恤你保護你,可你剛剛有關心地去看看她的傷勢嗎?還不是我這個當媽媽的去愛她!!”
“那你幹嘛把她給我啊?你別給啊!你自己拋棄女兒,還有臉指責我了?我可沒求著你給。”陸微暖呸道,“賣女求榮的女人,現在倒還大言不慚了。”
“我那是給我二哥!”湛明嫣被激怒了,“誰會給你這個千方百計嫁到我們家的東西?!”
“湛明嫣你不知羞恥!當初是你主動說我沒女兒,你女兒多,正好兩家合一起,把老大那一家制衡住。”陸微暖冷笑,“你還說‘可憐暖暖你被父親和大哥聯手害得沒了生孕能力,還得給那個不要臉貼上我二哥的楊安免費養兒子,當後媽兩面不討好,若是再沒個孩子撐著可怎麼辦啊。我二哥名下子嗣也不可太單薄。反正我和小俞年輕,有精力再養幾胎,不如把露露過繼給你和二哥吧。你有了依靠,咱們兩家關係也更近點。省得日後都被大哥那一房的孩子們欺負了去。暖暖啊,你別不信,大哥大嫂讓姐姐搶了孩子去,氣得五內俱焚,恨不能日日跟床上抱著滾,速度造人呢。別看現在大嫂才養下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女兒還不是他們的了,活該!整個玄黃界誰不知道,齊家的女人跟母豬一樣能生啊!’哈哈哈!湛明嫣,這是不是你親口跟我說的?”
“你胡說!你胡說!你顛倒是非!混淆黑白!”湛明嫣面紅耳赤,嘴唇烏青,身子都顫了,“你不能生是自己的毛病,和我爸爸,大哥有什麼干係?你陷害楊安,還誣陷我背後說人家‘不要臉’,楊安是姐姐的摯友,我怎會胡亂編排她的是非?什麼齊家女人像那什麼的,都是你在胡說!你要受刑去了,懷恨在心,就要我們都不好過,你當我看不出來嗎?”
陸微暖樂道:“湛明嫣,你可以否認,但是聽者有心,人家自然會做出判斷。恐怕當年你說這話的時候,萬萬沒想到,你那老公是個短命鬼吧?!”
湛明嫣被刺到痛處,湛思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