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能從廖清奇身邊人入手,看看她跟誰比較好,車子曾經借給過誰,對誰比較放心。調查最快也得明天開始。但是恕我直言,湛藍,恐怕我幫不下去了,因為這不是我們能管的案子,怎麼和我們上頭溝通,湛藍你看
著辦好了。只要頭兒批了下來,我會全力幫你。”
湛藍箏說:“我知道了。那現在——”
“哎?大家都在吶?”
咔,咔咔。
穿著綢緞短款旗袍,還拎著珠片小包的方丹霓,拖沓著精緻的高跟鞋,咔嗒嗒走了進來——倒頗有舊海報上的電影明星的感覺。
只是和她一起走進來的人,令大家更為驚訝,嚷出聲的還是程澄。
“鍾經理?!”她怪叫。
鍾錦提著黑色電腦包,向在場眾人,彬彬有禮地略微欠身。
右手上那枚戒指,低調地散發溫潤的銀色。
“嗨!老姐!忙著呢?”方丹霓親切地招呼著。
“你來幹嘛?失竊啦?還是大半夜讓人給非禮了?先去片區派出所報案吧。”賈文靜沒好氣道。
“都不是。”
“那就別打擾我們辦公。”
“老姐,你不仗義啊。跟大家有說有笑,怎麼就到我這裡陰陽怪氣呢?”方丹霓鬆開鍾錦,毫不在意地笑道,“晚上好,湛藍,曉白,丫頭。嗯?孫先生您也在啊,提一件失禮的事情,我剛剛和鍾先生進餐的時候——還說起了您呢。”
孫橋淡淡張開眼睛,他抱著雙臂,目光掠過靜立在一旁的鐘錦,又斜視方丹霓道:“說我很帥嗎?”
方丹霓咯咯笑了,“孫先生真不謙虛。可是鍾先生還說過,他就是喜歡有抱負而不謙虛的年輕人呢。對吧,鍾先生?”
鍾錦只微笑道:“這是句肺腑之言呢。”
“彼此。” 孫橋眯眼盯著鍾錦,只利落地表示,“方小姐,你的包反射光線,太刺眼了,請你向左邊閃三步,再後退兩步。”
幸災樂禍的感覺瀰漫開來。如果不是因為說話的是孫橋,賈文靜大概會給喝彩一聲。
方丹霓倒是不在意,“有空再和孫先生聊。老姐,我是給你送這個,郵包寄到了我的公司,可上面卻指名道姓給‘賈文靜’。我想或許是哪位初中老同學,弄錯了咱倆的辦公地址吧。”
賈文靜要拆開,湛藍箏此刻才晃晃頭,慢悠悠道:“萬一是炸彈呢?”
於是一個小時後——
“檢查過了,沒事。”賈文靜疲憊地又把郵包給拿回來,“掃描顯示裡面只放了一個隨身碟。”
她麻利地拆開了郵報,戴著手套,將那隻小小的黑色隨身碟反覆看了幾遍,拔開蓋要和電腦連線,湛藍箏又閒閒道:“萬一有病毒呢?局子裡的電腦還是謹慎點。”
“用我的筆記本吧。即便壞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鍾錦熱心地取出了他的私人筆記本,賈文靜感謝地點點頭。
防毒後開啟,裡面只有一個影片檔案。
大家都圍攏在電腦旁,檔案已經開始放映,還有時間顯示——
是去年的五一前,晚上。
廖清奇的家。
門鈴聲。
廖清奇去應門,不一會兒,一模一樣的廖清麗就上來了,提著很多購物袋子,親親熱熱地叫著“姐姐”。
“清麗,先坐會兒。”廖清奇也是笑容滿面。姐妹倆聚到了茶几旁,開始隨意聊天。
“兇殺過程?”程澄驚訝地低語,引來一堆的“噓”。
鍾錦飛快地幫忙調整著影片的清晰度和聲音。
廖家姐妹倆開始商量晚飯問題,然後廖清麗自告奮勇,起身去了廚房。
留下了廖清奇,她從廖清麗帶來的禮品袋子裡拿出了各種東西,再很有耐心地,一樣樣翻檢著。這個過程有點漫長,螢幕前的諸位都要打瞌睡了,然後湛藍箏低低說了聲“看”——
廖清奇取出一瓶紅酒,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停撫摸著紅酒的瓶子,而廖清麗的聲音從廚房傳過來——
“姐姐。我給你買了瓶紅酒,養顏呢。你工作太累,面板都鬆弛了。”
廖清麗端著水果走出來,“我來開吧,姐姐。對了,牛柳我不太會做。”
“我去吧。”廖清奇離開了鏡頭。
螢幕上只剩下了廖清麗。她飛快地開啟了紅酒塞子,斟滿了兩杯。
然後她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鏡頭拉近,裡面都是細細的白色粉末,廖清麗將它們倒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