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還知道用個化名,虧她今天早上還敢跟我說,電話線的IP會變動,查不出來,靠,還有什麼是我老子查不出來的?!她拔了寬頻用了電話線在我的電腦上把這篇稿子弄上網,我真想撕了她!”
江宜月完全不在狀態,“你今天早上不是讓岑嬌娜立刻搬到容采薇那裡去嗎?是因為這個,你生她的氣了?”
“對!”湛藍箏氣憤無比,“月亮,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但是你不要再和鍾錦,湛垚有任何的接觸了!他們沒安好心,他們會害了你!”
江宜月怔了,湛藍箏怒道:“你已經向著他們了對嗎?好啊,我這就去找姓鐘的算賬,面對面問問他,到底要幹什麼?!”
“這回是讓我姐姐直接撞見了啊。”
湛垚對鍾錦說,“她警覺了。明白是沈玢送的蝴蝶蘭,而且派出傀儡保護沈玢……小傢伙,你看下一步該如何?”
“無妨。繼續交給蝴蝶蘭和沈玢吧。”鍾錦輕吹茶水,“現在的局勢,湛藍箏已左右不了。她徹底失去先機,這一局的,整個局的,她都失了。如今發現蛛絲馬跡,想去追查制止,正常,但遲矣。”
鍾錦轉著茶杯,讓茶葉散開,“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鬧到這個地步,湛藍箏若還傻呵呵不在狀態,這事情才不對頭呢。不過如果她一開始就能察覺問題,那也一樣太可怕。”
“事實說明——” 湛垚舒緩著雙腿,“一開始,她並沒有察覺事情的本質,但她還是比較小心。岑嬌娜八卦後,她的心思依然放在我這裡,而且因為程澄和孫橋的情感突變,還有閒情跑到你這兒來鬧了一通。算起來——”湛垚想,“直到你口中的那位柳未,設計她去見蝴蝶蘭,蝴蝶蘭直接表態之後,她才真正被拖下水。”
“根據我不懈的調查和觀察——”鍾錦彷彿祝酒般舉起茶杯,“湛藍箏其實很普通。她的仗義與熱情,都侷限在親近人身上。她會對好友程澄的事情炸毛,但卻對學術界的驚天八卦沒有參與興趣。她的反應,目前都很正常。”
鍾錦微笑,“如果她一開始就對此事有極大參與熱情和高度的敏銳感,那才有問題。”
湛垚冷道:“我說小傢伙,你安在我姐姐身邊的柳未,到底是誰啊?他是如何設計我姐姐去見蝴蝶蘭的?”
“為了柳未的安全,抱歉,小垚,我真的……”
“理解。”湛垚拍拍鍾錦的肩膀,“不過這件事情還真是頗費周折,其實我們要的,無非是砍掉湛家一條重要人脈,再讓我那專權的大伯父,認定錢亭盛的最終倒臺和我姐姐脫不了干係。從蝴蝶蘭的說法上看,我姐姐當時並不願意介入。她把事情推給了導師。”
“阿垚啊,我都說了,你這個姐姐和尹眉關係不近,她才不會強出頭呢。何況柳未說過,湛藍箏極其厭惡她的那個導師,不排除她是犯壞心眼,故意丟個燙手山芋。”鍾錦搖頭笑道,“你那個姐姐,喜歡搞小手段,總是孩子一樣,意氣用事。初中拔氣門芯,高中寫匿名信,大一還在網上興風作浪,號召過幾次人肉,她就喜歡做這些。”
湛垚還是有點不放心,“可她最終收下控訴信了。”
“阿垚,你對你姐姐並不是很瞭解嘛。” 鍾錦耐心地說,“湛藍箏這個人,其實最仗義,也最容易心軟。一個師姐身份,下跪哀求,加上一點幻術,足以讓她收下控訴信,她可以不發,但是湛藍箏絕對會暫且收下,這已經足夠讓她脫不開關係了。如果她堅持不收,那麼一定有問題。”
鍾錦肯定道,“蝴蝶蘭和柳未給我提供的訊息是一致的。尤其是柳未的描述,那絕對是中了幻術的表現。當然,可能維持時間不長,但那可是我親自培育的蝴蝶蘭之術,即便事後恢復,也很難察覺到。”
他交握雙手,一枚銀戒,熠熠生輝,吞吐自信光芒。
“或許我姐姐當時就察覺到尹眉的不對勁,她只不過是將計就計,先收下控訴信,再靜觀其變?”湛垚正經地說。
“第一,柳未還在她身邊監視著,柳未不一定信我,但是絕對不會太喜歡湛藍箏;第二,如果是將計就計,當天晚上,她就該告訴湛明儒。畢竟錢亭盛關係到湛家的利益,不能耽誤。”
“我大伯父一直防著我姐姐,家裡的人脈,從未透露過。姐姐根本不知道錢亭盛和湛家的關係。至少那天在裙襬,岑嬌娜跟我姐姐爆料的時候,我姐姐還是那副老樣子。你那天也在的,她的心思都放在我這裡,對錢亭盛這個名字,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鍾錦笑道,“假設湛藍箏並不清楚這條人脈,那麼一開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