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奇特的環境裡——似乎每一次,都是解渴冰水的最初幾口。不存在過多的思慮,只知道這樣做就好,只要還有力氣。
“我不知道……”卓非恍惚著說,“也許有點太高興……這是真的嗎?你……我終於……”
方丹霓輕拍卓非的雙頰,“你只想要我而已。這個沒志氣的男人。”
“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打數十年的戰爭。為了一個女人,可以傾國傾城。”卓非說。
方丹霓咯咯笑了,她親吻卓非的雙唇,彷彿興奮劑一樣,讓卓非再度昂揚起來,倆人倒向那張華貴的大床,柔軟的枕頭上,有一隻攤開的手,放著兩杯碧綠的水。
“喝了以後,你倆會玩得更爽。”湛藍箏說。
卓非和方丹霓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亂七八糟的手,抓住了肩膀,下頜被扳開,液體倒了進去。他們感到巨大的喜悅被這股液體給沖刷地一乾二淨,無盡的冰冷席捲而來。這感覺很可怕,奮不顧身地衝過去,卻撲了個空,巨大的失落盈滿了心口。於是他們雙雙軟在僵硬的木板床上——實際上丁小剪說,這個更像放死人的門板。
湛藍箏看錶,“月亮在哪兒?”
丁小剪說:“我就看見這麼多人。”
賈文靜道:“我讓月亮撤退。她應該沒進來。”
“月亮沒回去。”湛藍箏說,“只有程丫頭回去了。”
孫橋冷哼,“不容易。”
“你少說兩句。”湛藍箏責道,“見過月亮嗎?”
“沒有。”孫橋很是乾脆,“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湛藍箏有些焦躁,玄黃之力已經慢慢凝滯,得在枯竭之前離開。
月亮跑到哪裡去了!
她按了按太陽穴,讓大家把進入蜃樓的過程都給說了一遍,當然可以刪略各自看到的景象——雖然彼此都已心知肚明瞭。
“誰也不能確定江宜月到底有沒有進來。”孫橋重複道,“出口在哪兒?我就不奉陪了。”
湛藍箏想了想,“我先送你們出去。然後我自己找月亮。”
她轉身拉開門,眾人驚呼——
屋外瀰漫著寒冷的白氣,似乎湛藍箏開啟的是一扇冰箱冷凍室的門。但“冰箱”裡沒有新鮮的食物,卻有一個青衣的女子,不知立在門前有多久了。
這才是正宗的美麗凍人,那張清秀的麵皮,冷到彷彿結了一層冰膜,雙眼似乎含滿了結冰的淚水,僵硬地睜大。
湛藍箏與她近距離對視,彼此都沒有動。後面的人也都不動,咯吱的木地板都穩定了,撲撲掉灰的天花板也暫時安歇,就連呼吸聲都提到了半空中不敢落地。
蜃樓最安靜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