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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只要音樂不停歇,燈光還在閃爍,他就有跳下去的必要。但他也從未如此愉悅過。

迷醉地想,身邊的這些辣妹,身條如此正點,她們的舞動就像盛夏的雨,燥熱中帶著一點涼爽,讓人只想著奔進去,淋個透心涼。

羅敬開喜歡很多型別的女人,而此刻,這些型別都湊齊了——甚至身上衣料的薄厚和多少,都準確地合了羅敬開的心意——她們熱情地圍攏住他,輪流上去和他扭動。她們小心地拿捏著尺度,既不壓去羅敬開的風光,又能用飛挑的眼神和靈活的手,讓他的血液流速,愈發快了起來。

他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只覺得能玩的話,就不要停歇。

“你不渴嗎?”

新來的女人端著小紙杯,碧綠液體盈盈浮動,她將一點灰色粉末灑了進去。

羅敬開跳躍著,揮舞起雙手,在震天的音樂中大笑道:“兌粉了?不用,爺今天就是不累!”

“喝點吧。”那女人堅定地將杯子塞了過去,“喝了就更爽了。”

羅敬開只聽到了“爽”字,眼前一亮,開始目測這個女人的三圍。然而那杯子阻礙了視野,他惱火地奪過,一飲而盡,還沒品出味道就丟開杯子,“跳啊!跳啊!”他本是想挑釁地對這個女人說,因為她站在原地不動,和這裡的氣場格格不入。

然而這句話並沒來得及宣諸於口,一隻隱形的強力泵就將羅敬開體內奔騰的血液都給抽乾了,連帶著他的好心情和好氣色都被吸走。冰著麵皮的他,雙腿擰成了麵條,軟軟地黏到了地上,就彷彿烈日下幹了幾晝夜的農活而不得歇息,但更像是沙漠中拖著飢渴的身軀看到湖泊,付出無比犧牲卻發現那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即便跪下了趴在沙子上,偽裝那是湖水來喝,最終也不得不承認,現實的冰冷足可以驅散夢想的火熱。

茫然中只有靜謐,絢爛的燈光被誰給關掉了,四周籠著一點點青灰色的光,到處是蛛網和絮狀的灰塵,破爛的桌子,還有靠牆而立的,數十根大頭朝下的掃帚。

羅敬開忽然想,剛剛自己不會是和這些掃帚們跳舞吧?

他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心臟奮力工作而加速了血液的流動,失去的力氣登時又上來。他試探地蜷縮著手指頭,聽到湛藍箏道:“醒了沒?醒了就跟我走。”

“湛藍?” 羅敬開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狀態中,“這是哪裡?”

“你想來的地方啊。”湛藍箏道:“跳爽了沒?爽了就走吧。”

“我似乎跳了好久,我找到一家新的夜店,不是,是卓,我好想還看到戴翔,哎,哎哎?”羅敬開的腦神經和舌頭都打成了結子,湛藍箏將他踹起來,“你被鬼給弄進鬼樓了,就這麼簡單。想活命就跟著我走。”

她帶著羅敬開走出這間屋子,門板在他們身後自動關上。轟隆的聲音,讓羅敬開抖了下腿,他本能地去轉動門把手,卻再也打不開這扇門了。

納悶地回過頭,一個腿上血淋淋的女人正斜著身子衝他笑。

差點沒暈過去。

湛藍箏及時拽起他的胳膊,右手分別指了指這兩位,“剪子,羅敬開。小羅,丁小剪。”

丁小剪握住羅敬開的手,“你跳得其實不錯。只是下回抱著墩布跳,會更有味。墩布條比掃帚條,要更像女人的頭髮。”

羅敬開張嘴結舌,豁然明白髮生了什麼。

他本不是膽大的,立馬腿一軟,差點就沒起來,他向前俯衝了幾下,眼角剛好瞄過一道青影,長髮飄飄垂地,衣角拖過灰塵,嗖地就不見了,空留一縷寒氣冷香,凍得骨髓都要冰了。

“湛藍!”羅敬開叫道,“鬼!”

湛藍箏說:“跟我去找大家。”

“可是……”

咚!

一把椅子從前方拐角的屋內飛撲上走廊,一條大黑影躍出,喀嚓一下,銬子就鎖住了椅子腿,鋥亮的手槍抵著椅子背,“不許動!蹲下!蹲下!老實點!”

“老姐?” 羅敬開怪叫,賈文靜正對著椅子喊“交待同夥?哪兒呢?!老實點!” 聽了聲音一抬頭,手槍對準湛藍箏三人,“放下武器!抱頭蹲下!老實點!蹲下!”

丁小剪介紹道:“這位警花朋友,一直樓上樓下亂竄,奮力為我們表演官兵捉強盜的獨角戲。說實話,其實我心疼那些被她丟斷了腿的桌椅板凳。”

湛藍箏謹慎道:“她手裡有槍。”

丁小剪一笑,她將傷腿朝向賈文靜,而後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逐漸蹲下,兩手抱到腦後。湛藍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