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的妻子,有喜歡的和喜歡你的女人,你有願意用生命去保護你的母親……”
“閉嘴!” 孫橋怒喝,一個巴掌,將程澄搧落雪地,“你再說一句,我就……我就……別以為我不會……”他握緊了拳頭,殺氣瀰漫。
“除了殺人,還有很多種解決問題的方法。殺人是最糟糕的!”程澄抓起一把雪,抹了抹被打得發燙的臉頰,站起來說:“你會幫助人,指點人,會救人。這些能感動人的,讓大家歡迎的,其實你都會。我喜歡這樣的你。最開始我討厭你,我怕你,不敢招惹你,直到……直到那天我看到戴翔和容采薇在一起……我真的很崩潰,我好想找一個人傾訴……把心事都說出來……結果你讓我進門了……你……你聽我絮叨了整整一宿……我……”
孫橋蹙眉,“那是因為我腦子被門板夾了。”
“承認對別人好,對你而言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嗎?”程澄叫道。
孫橋一言不發,陰著臉向前走。可是白痴程總會很不識抬舉地跑過來,拽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已經不止一次救人了……”
“我警告你!”孫橋揪起她的衣領,“不要妄想用你的聖母念頭來拯救我這個迷途靈魂。用不著。我就是我,我只做我願意做的事情。”
程澄張張嘴,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在風雪夜中飆起。
“不——!來人啊——!殺人啦!”
孫橋將四具屍體都撂到走廊,賈文靜注視最後一具——那個和薛吟一起去找老張的陳姓男子。他也被封裹在冰面下,全身呈現冰片特有的半透明,唯獨兩隻眼睛被凍得晶亮。
“怎麼個情況?”賈文靜低聲問。
程澄說:“我和孫橋跑進去的時候,那三個人都哭成了一團,這具冰屍……就躺在地板上,沒有薛吟和老張。”
“很明顯了,薛吟和老張,要麼是其中一個,要麼就是合夥。”賈文靜嘆道,“我們——”
砰!
隔壁的房門被撞開,那一男兩女提著行李,向樓梯跑去。
“你們幹什麼?”賈文靜急道。
“離開這裡!”那男子說,“我們不能死在這裡,我們要離開!”
“還沒天亮,風雪夜……”
“我們就是要走!”兩個女子一起嚷嚷,顯得歇斯底里。
賈文靜愣了愣,湛垚在屋裡笑道:“要走就走唄。何必攔著呢?萬一留下來真死了,警察姐姐,你負得起責任嗎?”
賈文靜看他,“我真覺得你眼熟。”
“警花姐姐,套磁不是這樣的。”湛垚一笑。
一陣引擎聲,他們知道那三個人駕車離開了。
“恐怕凶多吉少。”孫橋淡淡道,“薛吟和老張都不見了。誰知道會不會埋伏在路上。”
賈文靜瞪他,“那你不去攔。”
“自己的路自己走,他們沒腦子麼?”孫橋不屑地說,“倒是你……”
他站到湛垚前。
“我也覺得你很眼熟。”他對湛垚說。
“我性取向很正常。”湛垚道,“兄弟,別這樣和我套。”
“我沒有和你套。”孫橋說,“我並不排除你有嫌疑。”
湛垚笑道:“我剛才一直都在這裡,根本沒離開哦。”
“最後的那名死者陳先生,和薛吟一起出去的時候,你並不在場。”賈文靜說,“你沒有任何不在場的證據。而且,你是深更半夜回來的。”
“原來喜好深夜探險也是一種錯誤啊。”湛垚微笑。
“不是錯誤,但是至少令人懷疑。”賈文靜說,“你叫展三土?”
“對。”
“職業。”
“自由職業者。”
“年齡,籍貫,家庭住址。”
“你是戶籍警嗎?”湛垚說。
孫橋抬手,示意賈文靜先不要說話,“展三土,你對江宜月還處在昏迷狀態,一點質疑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有質疑?小美女暈過去,諸位熟人都沒說什麼,我還說啥?”湛垚攤手。
“我沒說誰是江宜月。這裡有兩位昏迷的女士。”孫橋眯眼。
“我也沒為你指明誰是江宜月,我只知道這裡有兩位昏迷的女士,都是小美女,反正一定是其中一位了。”湛垚笑道。
電光火石間,孫橋猶如一匹獵豹上前,將湛垚按倒在床,白光一閃,一柄匕首對著湛垚的眼球便刺了下去!
“不!”大家都禁不住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