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是人的日子,撿了別人用剩的男人,進門就被迫害得沒法生個自己的孩子,還要給人家當後孃,當養母,可也不招人待見,我何苦仁義……”
“你仁義個腦袋!”湛明磊罵她,“阿垚跟我講過你和湛明嫣背後對楊安的指點,盡是些歪曲事實的話,存心說給阿垚聽,讓這孩子從小就對他親孃感情扭曲,你真是用心險惡!”
“不去怪你妹妹,倒怪我,難聽的都是她說的,我被迫迎合,嫁到你們湛家,我敢給小姑子臉色看麼?”陸微暖抽泣。湛明磊冷笑,“別裝模作樣,你揹著我和湛明嫣聯手,拿露露當結盟紐帶,偽裝好心地編派是非,‘勸’走阿垚——幸好阿垚也有自己的路,才沒讓你們真蒙了去。又把敵人引到我們湛家,害慘一家人——”陸微暖強辯,“那是你大哥識人不清——”“你和湛明嫣也沒高明到哪裡,若不是你們要推翻我大哥,又怎會讓宗錦踏過湛家門檻?!”“你這人太不講理,我不和你講了!你眼裡只有楊安,楊安就是給你一頓鞭子,你都當成最美的享受。你就拿著你侄女準備的見鬼禮物去孝敬你小情人吧!”說著將盒子抬過頭頂,作勢要丟,湛明磊趕快搶過來,抱入懷中,“敢弄壞楊安的東西,看我給你好看!”
“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你活了半輩子也沒活成個真男人!”陸微暖恨鐵不成鋼地低低罵著,擦擦淚水,摟過一臉稚嫩關心的湛思露,兀自抽噎。湛明磊早就不耐煩,“告訴箏兒,我替她送楊安。”扭頭便離開家門,驅車趕往湛藍箏的學校,他來過一次,輕車熟路找到蕭婷的辦公室——運氣不錯,就蕭婷一個人在。見了他並不吃驚,尤其是看到他手裡的禮品盒子,“您家小掌門缺課太多,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透過。”
“楊安,我家的情況,你瞭解。”
“原因歸原因,結果歸結果。找到故意殺人的原因就可以不判刑了嗎?”蕭婷並不鬆口。湛明磊低聲說:“看在兒子面上……”
“別跟我說兒子,他已不再認我,誰讓我小人得志地玷汙了高貴的湛家諸位。”蕭婷頭也不抬,繼續看論文。湛明磊放下盒子,和氣道:“我知道你其實是幫箏兒的,對吧?否則箏兒不會這樣禮遇你——”
“您家小掌門沒事也不找我,總要有事了才求人。上次網殺就是,我好好打著遊戲,冷不丁一個電話,硬要我去遵命。”
“那是迫在眉睫,確實必須如此。”
“您家小掌門要做的都是必須如此的,那麼我要給她不及格也是水到渠成的,東西您拿走,我就不送了。”
“楊安。你其實是真心幫箏兒的,為了——”湛明磊嘆息,“為了妹妹……”
“您妹妹恨我死去活來,她女兒瘋了,有我的功勞啊。”蕭婷涼涼說。湛明磊道:“那是宗錦的罪過,你對孩子們並沒有太過殘忍,你報復的都是對不起你的,我接受你的懲罰。我是說明嬋——”
“我最恨的就是從您的嘴巴里聽到這個名字,您不配了。”蕭婷冷下聲音,一臉送客。
湛明磊早就練就厚臉皮,“明嬋是我同胞的親妹妹,我這麼說沒錯。”
“蟲子立下的那張契約,讓您和您夫人當了廁紙,您夫人就罷了,您呢?就這樣對待同胞親妹妹的期待和信任嗎?”蕭婷平靜道,“你挽回不了我,我也挽回不了兒子,天各一方最好。”
“那你回來,又是為了什麼?你最開始找我,不也是希望讓我保護你,好讓你能偷偷接近兒子,立足在這個城市嗎?為什麼現在又……”
“問您家小掌門吧。我真是比餘則成還慘。”蕭婷自我嘲弄,“不過路是我自己選的,後果我擔。就當我這次回來,是為了看一眼兒子,而最重要的,是看看蟲子的小心肝吧。你可以辜負親妹妹的信任,我卻不能丟棄朋友交待的重託。”
湛明磊臉上微紅,“楊安,真的不能給彼此一個機會嗎?”
“如果還存在機會,我希望那是一個海闊天空的機會。”蕭婷道。
湛明磊以退為進,開啟禮品盒的外包裝,“不提我倆的事,就說箏兒吧,你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再護她一下,讓她學業順利。看,這是她特意給你——哎?還要玄術開啟啊……”
那茶具盒子外,端端正正一方符咒刻印,發著綠光,鎖頭無效。蕭婷見了就冷笑,“這是送我禮?還是羞辱我沒有您家能耐呢?啊,您夫人都會點小法術,我真是不配啊。”湛明磊邊說“一定搞錯了。”邊連續變換手訣,解開那符咒,討好地笑說“給個面子,看看吧。你一定會喜歡的,我那侄女的眼光向來不錯。”蕭婷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