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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起了波濤。

不禁心生期冀,若真能得到天下談之色變的風月協助,是否就有大展宏圖的機會?

不過,楚南河也並非頭腦簡單的人,自然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道理。

想要多大的酬勞,就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坦白說,自視過高的自己也沒把握能駕馭公子夜這種不顯山不露水,卻殺機四伏的人物。

理智告訴他,公子夜絕非善類,該敬而遠之!

可又抵不住貪念的慫恿,妄想:即使與虎謀皮也該殊死一搏,否則這一輩子他又怎能甘心?

反覆的思量,搖擺的掙扎,使他淨白的額頭也漸漸浮起青筋。

下一記猛藥

公子夜在說過那番話以後,便對那混亂糾結的人不聞不問,依靠在軟塌上獨自怡情小酌。

倒是一旁的歐裴文眼看著楚南河既想吃,又怕燙的猶豫時,不著痕跡地下了一記猛藥:

“楚三爺是信不過我家公子,還是信不過自己?要知道這是千年難逢之機,錯過了可就追悔莫及。再者說,欲成大事,沒點魄力怎行!成敗尚未定數,大丈夫豈可不戰而退!”

歐裴文一席話,不疾不徐,看似激勵,實則挑釁和譏諷,輕而易舉地挑撥起楚南河自卑下的心高氣傲。

楚南河臉色陰沉,明知對方在激將,仍不免熱血上衝。

不過,他也不是吃素的,抬眼,銳利的目光直視公子夜,開門見山,道:“公子的條件是什麼?”

“條件”二字出口便已表明態度。

公子夜放下手中的酒杯,瀲灩的眼光已再無半點慵懶,與人對視的目光銳亮如冬日烈陽下的冰晶,刺人眼目。

言談淡若浮雲,卻不容商榷:“我要的不多,只有兩樣!第一,我風月要進駐北冥洲。第二,在後天的選舉上,和字號要勝出。”

“僅此而已?”

楚南河既然已經決定孤注一擲,自然做好被人獅子大開口的準備,本以為風月起碼要瓜分楚家的產業。

孰料,公子夜的要求竟然如此簡單。

對於他的狐疑,公子夜微微一笑,給予了十分肯定的回答:“僅此而已!”

楚南河絕不相信公子夜的目的如此單純,只為他人做嫁衣,所以不斷地在心中忖度他話裡的可信性。

但深思熟慮,這條件雖叫人意外,倒也在情理之中。

北冥洲楚家乃是前西楚皇族。

當年在大勢所趨之下主動歸順於昭國,卻又出人意料,拒絕封邑,選擇棄政從商。

在太熙皇帝鳳朝歌大力發展經濟的政策下,幾年間在商界迅速崛起,壯大,並一舉成為世界第一大商號。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楚祥商號的崛起帶動了北冥洲的經濟,使它從貧瘠的山地高原地帶一躍成為全國最富饒之洲。

並因其特殊地理、民俗、以及楚家領頭羊的地位,致使它們形成了一個壟斷的商業環境,排擠外來商號。

商人逐利,不知有多少商家挖空心思想要擠入北冥洲商圈,卻終是不得。

公子夜有此念頭也不足為奇,只不過,他所涉獵的行業勢必要對楚家造成一定衝擊。

但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風月若能助自己奪得家主之位,這點損失又算得了什麼。

三思過後,楚南河不再躊躇,爽快應道:“一言為定!”

協議達成,鳳夜麟舉杯慶祝。

幾杯暢飲後,楚南河坦言道出疑問:“那麼會長一職為何要讓給沒有根基的和字號?若是由公子親自擔當豈不更有利益?”

“此言差矣!”

似乎坐得僵硬,公子夜隨意地調換了下坐姿,又是那股子慵懶隨意。

不過,這一次,楚南河可不敢再輕覷他。

尤其是那雙妖魅的丹鳳眼,此刻看在眼中竟如海底漩渦般深邃,攪動著奪魂的鋒芒。

楚南河不動聲色地調轉視線,縱然他閱人無數,在面對公子夜時,仍有一種力所不及的頹敗感。

似乎那人是天生的王者,一切匍匐他的腳下才是理所當然。

這想法不禁令人對他又莫名地多了一層神秘的懼意。

但既已是合作關係,氣勢上絕不能輸人一等。

很快,楚南河壓下浮動,再抬頭時,對公子夜微微一笑,道:“願聞其詳!”

公子夜道:“選舉一事由風月發起,為體現出公平公正,風月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