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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間略偏僻的豪華套房。

見有人到來,裡面悠揚的琴瑟戛然而止,歌姬琴師默默垂首退出。

待房間只剩三人時,歐裴文向身邊的男子介紹道:“楚三爺,這位是我家公子。”

當楚南河精光的視線落在華塌上慵懶隨意的男人時,本有些緊緻的表情剎那劃過一抹異色。

似乎在說,聞名遐邇的公子夜原來是一個比女人還妖豔的男人。

這種媚態橫生、一身閒散的男人,實在令人對他的鐵血傳奇深表懷疑。

楚南河面色如常,朝公子夜虛抱了下拳,平淡地寒暄道:“在下楚南河,久仰公子大名,幸會!”

然而,他這浮潦的客套敷衍又怎能瞞過鳳夜麟的眼目。

與楚南河的目中無人不同,公子夜徐徐起身,和顏悅色地抬手請道:

“楚三爺請入座。在下也久仰三爺威名!三爺為楚家杯酒定乾坤的神話令人敬仰,能與三爺結識,是在下的榮幸。”

與魔鬼交易【1】

隨著公子夜的起身,他身上那股子懶散悄然褪去,優雅的舉止,悠揚的聲調盡顯平易近人。

只是,楚南河卻莫名地感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涼意。

楚南河斂了幾分傲然,打量公子夜的眼神也有了幾分正視,應邀在公子夜的下首入座。

誰都沒有先開口,只有公子夜端起杯盞與他遙敬一杯。

楚南河也未推卻,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公子夜微笑,讚揚道:“三爺果然爽快!”言罷,同樣豪爽地飲盡杯中酒。

這坦蕩大氣的言談舉止,令楚南河的眼神微微變了變,只是話音依舊帶著淡漠的疏離:

“公子百忙之中前來款待楚某,真是令楚某受寵若驚!只是,公子在大選之時相邀,意圖為何?”

聽人快言快語,鳳夜麟也不必轉彎抹角,直入主題,不疾不徐地言道:

“明人無需暗話,據我所知三爺為楚家勞心勞力,鞍前馬後,卻因庶出而倍受排擠。以至多年來,雖外表風光,卻心憤難平。”

“公子這是何意?”

聽公子夜道出令他忌諱莫深的私密,楚南河陰鷙的目光微微一沉,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聲音多了幾分冷意:“公子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受了他的戒備,鳳夜麟神色如常,莞爾一笑,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空杯,聲線似流雲,悠揚平緩,道:

“目的自然是有,無外乎,大家合作,各取所需。不過,也正因為三爺不願一生甘居人下,才有咱們今天的歡聚!所以希望三爺能慎重考慮我的提議,不要草率拒絕。縱觀天下,能幫助三爺一展宏圖的人,只有我——公子夜!”

這種一切盡在掌握的不可一世被他以淡然縹緲的語氣說出,竟給人一種無從抵抗的壓迫。

楚南河什麼風浪沒經過,什麼人物沒見過。

若非親身感受,決計不會相信自己會被一個看似妖冶嫵媚、不具任何凌厲的人震懾在那無形的氣場之下。

與魔鬼交易【2】

被一個看似妖冶嫵媚、不具任何凌厲的人震懾在那無形的氣場之下。

楚南河僵直的身體彷彿被鉚釘釘在座位上,每動一下都會牽扯出一層細汗。

一剎那,他真實地感受到一股輕敵的重創。

而這坦言直抒更加詭異莫測。

當一個對手把自己完全曝露給敵人時,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對手級別太低,不足為懼;

二是,這人高度危險,一不留神便會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很顯然,公子夜絕對不是第一種人。

面對如此高深難測的對手,饒是楚南河善於心計,也不禁心神發緊。

若是平時,像這種無法駕馭的狀況,他連眼都不眨一下地斷然拒絕。

但這一次,卻被公子夜的字字句句砍在心坎上。

叫他明知龍潭虎穴,也有了想要闖一闖的衝動。

公子夜所言不差,楚南河在外面雖被奉為楚祥商號三當家,看似風光無限。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因為生母的低微,他在楚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也得不到認同。

自詡比楚家任何人都有能力,也自信楚家若在他手中定能發揚光大。

怎奈,生不逢時。

這種人在屋簷下的痛苦和懷才不遇的悽苦又有幾人能懂?

如今被公子夜一語道破,他心底的憤怒和委屈也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