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個王爺,並且在第二年為王爺生下一子,取名皎月,有‘皎皎明月’之意。王爺對白娘寵愛至極。大概兩年之後,白娘又有了身孕,可是這次卻不如之前順利——因為她被懷疑了。”雪蓮停下來,面無表情地瞥了我一眼,“你知道為什麼嗎?”
“啊?不知道。”我說,雖然知道他說的是美人娘,但是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有側過臉去看天上的明月,假裝對天空很感興趣的模樣。
“人心的複雜和險惡不是一個妖精能理解的——至少不是白娘所能理解的。”雪蓮的聲音始終都沒有沾染一絲感情,他繼續講他的故事,“她犯了個致命的錯誤——相信了人類。她把王爺的另一個妃子視作姐妹,甚至無所不談。妖化做人形,還懷了人類的孩子,本來就很傷元氣,何況只是幾百年的小妖精。在有了身孕的時候,往往會身體虛弱的隨時會死掉,所以長長需要變回原形去保住些元氣。於是終於有一天,白娘在狐狸的形狀下被她的那個所謂的姐妹看見——”
“她告訴那個王爺了?”我問。
“不,她沒有。”雪蓮搖搖頭。
“那就好!”我拍拍胸口道。
雪蓮又接著說,“那個女人直接去請了一個法師,要收服白娘。”
“什麼?”我忙問道,“那個王爺——”
“王爺自然容不下妖孽之子,他打算燒死白娘以及——他兩歲的兒子還有尚在孃胎的孩子。”
“怎麼可以!”我淚眼汪汪的抬起頭看著雪蓮,問道。
“人類總是這麼殘忍,不是嗎?”雪蓮淡淡的說,“白娘逃走後,帶著她的孩子回到了雪山,不久腹中的胎兒出聲,白娘為這個小女孩取名仁。實際上卻是代表死亡的那個殤,殤月。”
“據說這個小女孩討喜的很,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看月亮,大概從幻成人形後就更喜歡整晚的看月亮。不知道哪一天,她靠在自己的哥哥旁邊看著月亮忽然就伸出手指,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拱形的弧線來。而後小女孩拉起哥哥的手,讓自己的哥哥在那個看不見的痕跡下面劃了一道下彎的弧形。”
“哦。”我完全不敢說話了,雪蓮到底在做什麼?他正把關於美人娘和白皎月還有白裳歌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小女孩對他的哥哥說,‘我是上面的那道弧線,哥哥你是下面的那道。我們合起來就是完整的月亮了。所以哥哥你不可以和我分開,要永遠的在下面託著我,保護我。’”雪蓮又看了我一眼說,“故事講完了。”
沉默,我們完全陷入了沉默。許久我抬起頭看著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前幾天,你跑過來拉我頭髮的時候。”雪蓮伸手理了理白色的頭髮,“仁沒有這麼魯莽,雖然她很頑皮。”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任命的看著他道。
“應該是我問你打算怎麼辦?”雪蓮輕聲糾正道。
“哦。那我該怎麼辦?”我又問,而後擔心的說,“白皎月一定也知道我是冒充的了,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把我給趕出去?”我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怎麼抹也抹不幹。
“你在害怕什麼?”雪蓮面無表情的問。
“沒有。”我低下頭,“其實我也想回去啊,我想我爸媽,想我們家端木再,想還沒看到的哈利波特第六部還有第七部的電影,想看親愛的斯內普教授說‘Lookatme!’“
“什麼?”雪蓮輕蹙眉道,“不知道你說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只要扮演好你現在的身份就好。皎月不會拆穿你,這點是一定的。”
“為什麼?”我吃驚的看著他,他明明那麼疼愛白仁,會就這麼輕易的接受一個冒充者?
“白仁如果還活著的話,現在估計也已經快要死了。”雪蓮淡漠的說,“這點,皎月是知道的。這幾天你也該知道皎月有多麼寵愛仁,所以他甚至希望有人能替仁活下去。只要你不說出來,依照他性格,就會一直把你當作仁來疼愛。或許這樣對他會比較好。”
“真的嗎?”我驚喜的說,碰上雪蓮沒有溫度的目光又忙補上,“仁真的好可憐,她得的是什麼病?”
“不能治癒的病。”說了等於沒說。雪蓮站起身來道,“我先回去了,明早我來接你離開雪山。南宮楚吟他們會在山下等我們。”
“哦。好。”我應聲道。
“仁——”我剛走進冰洞,又是一個人影撲出,而後緊緊的抱住我。我安慰性的拍著美人孃的後背,眼睛卻看向白膠月——他此刻正在熟練的泡著茶,沒有看我。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