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這副模樣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我伸手摸了摸南宮紫軒的臉,嘆了口氣。
“我沒事。”南宮紫軒勉強的笑笑。
我的視線落在南宮紫軒昨晚中箭的右臂。那裡草草的包了繃帶,一看就沒有經過細心的處理,此時血已經滲透了繃帶,將捆綁的繩子也都浸染成紅色。
我伸出手,心裡面難過得要命。我輕聲問:“痛不痛?”
“沒感覺了。”南宮紫軒輕笑道。我看著那笑容,心裡像是有一隻貓爪子再抓,一絲一絲,抽搐地疼。看著朋友受罪,那種心情真不是“難受”這一個詞語就能形容的。
“臨風,去拿藥過來。”我邊說邊要把白臨風的佩劍抽出來,白臨風一把按住我的手沉聲道:“你要做什麼?”
“他傷得這麼重,你說我要做什麼?當然是包紮傷口!”
“沒有主子的允許,你絕不可以放開他!”白臨風嚴肅地說。
“非要她同意不可?”我不爽了,哼了兩聲道,“好,現在就帶我去找她!”
“不用煩勞王后娘娘了。”一個油膩膩的聲音拖長了道,“本宮不請自來了。”
端木再說著就走了進來。她今天穿著一身金色的袍子,看上去格外的高貴華麗。我
一邊想一邊揉眼睛,就憑端木再那個氣質我居然也能說出高貴這個詞來?我又仔細的看
了看,金色的發冠束起頭髮,垂下的頭髮沒有像別的女子一樣垂在胸前,而是統統撥在
後面,比女子多了一份英姿颯爽。
我眯起眼睛,臉依舊是那張臉,只不過換了一身行頭而已。可是為什麼我忽然之間覺得像是第一次見她,只覺得她似乎從靈魂到身體,都該是那如假包換的高貴的公主殿下。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你!”我上前一步道,還沒有來得及說下去,就看見端木再一個勁兒的跟我使眼色。眼角瞥見南宮紫軒正一臉疑惑地看著這邊,我才意識到我現在的身份。我應該是被俘虜過來的瀲灩國的王后。
“不知道娘娘找本宮有何要事?”端木再一臉傲慢地說,看得我很想一巴掌就衝著她的腦袋招呼過去,不過最終我還是忍住了。
端木再似乎不想讓南宮紫軒知道我們的關係,我忽而想到南宮楚吟知道那次搶婚的真相後的反應,身體不由的抖了抖。
我不想他活在怨恨中,也不想被他怨恨。
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為了朋友,我都決定配合端木再了。戲是要繼續演下去的,但是虧是絕對不能吃的。
我清了清喉嚨,狠狠的瞪了端木再一眼,才繼續說道:“我說了,我還不是瀲灩的王后,請叫我白裳月!”
“是與不是,又有何區別呢?”端木再輕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白姑娘還有何吩咐?”
“我想請求公主殿下一件事情。”我正色道。
“哦?白姑娘且說來聽聽。”端木再笑道。
“我想請求你給紫軒換一個人住的房間,然後找大夫認真的處理下他身上的傷口。”
我看著端木再的眼鏡,用眼神告訴她我是認真的。
“白姑娘還真不客氣啊?”端木再嘲諷地說,“您覺得在我這裡,您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王后娘娘?”
雖然知道到端木再只是在演戲,但是我還是有些生氣了。
我只能深呼吸,告訴自己——
端木再只是在演戲!我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南宮紫軒卻開口冷聲道:“裳月,你不要求她!就算我死,也不要求這種人!”
“不!”我特瓊瑤的撲過去,把兩隻手搭在南宮紫軒的肩上就開始煽情,“你不可以死!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死了我……楚吟怎麼辦?”
原本想套用狗血臺詞來上句“你死了我怎麼辦”,可忽然想起我同紫軒還沒有那麼親近,於是改口換上南宮楚吟的名字。
“裳月……”
南宮紫軒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很激動。
餘光瞥見端木再嘴角抽動了兩下,她小幅度的伸出手來,對我豎起大拇指。我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快點答應我的要求。
南宮紫軒卻一臉感動的看著我,弄得我都被自己煽情的後果嚇著了,於是忙放手,轉過頭去看著端木再繼續說道:“公主殿下該不會是怕紫軒逃跑了吧?”
“哼!本宮有何懼?諒他也逃不出本宮的掌心。”端木再冷笑道,“小白,吩咐下去,給我們的貴客準備一頂帳子,再讓軍醫過來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