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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花,便決定重操舊業。

這天實在是無聊,搬起畫具便去花園裡寫生。此時已是初春,梅花正盛,香氣怡人。花園裡有幾十株紅梅,開的嬌豔無比。雖是春天,卻還是寒氣逼人。

南煙那日穿的是紫色的棉衣,脖子上圍著雪白的狐皮圍脖。楚寒看到的是一個俊秀的男子正在花園裡,一邊搓著手一邊畫著畫,神情甚是專注,許是天氣有些冷的緣故,她的面板白裡透紅,鼻子凍的有些紅了。雖著男裝,卻一眼認出來是個女子。沒有傾國傾城之姿,但看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眼。

她的樣子看起來很是熟悉,與糾纏自己的表妹莫南煙很是相似,只是那份神采卻是莫南煙所沒有的。

更何況莫南煙半年前在出嫁的路上遇上了海盜,早已香消玉焚,他又怎會是她。

心裡有絲期盼,不願意驚到她。可是待楚寒看到她畫的梅花時,不由得讚道:“好畫!”

[緣起:第二十二章表哥楚寒]

南煙大驚,好好的一朵梅花變成了紅紅的一團。南煙正在罵是哪個冒失鬼,卻看到了楚寒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楚寒一襲黑色錦袍,繫了一件同樣是黑色的披風。幾年沒見,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陰沉。頭上束了一個金環,黑髮如墨。他怎麼會在這裡?南煙心裡升起了問號,現在是要認出他來還是假裝不認識。

南煙想起以前在學士府的事情來,不願與他有太多的瓜葛。自己本還有白洛飛的賜婚在身,便當做是不認識他吧。便道:“本是好好的一副畫,因公子的一聲招呼全毀了。

楚寒一直在看南煙的表情,她看到自己時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好似看到熟人一般,但轉瞬眼裡再無波瀾,嘴裡卻在說著責備的話。

楚寒非常確定她便是莫南煙,若不是莫南煙的話,又怎麼可能認得出自己。天下間不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她眉稍的一點紅痣也與莫南煙的一模一樣。

她既然不想認出自己,就陪她好好玩玩吧,眼裡閃過一絲算計,猜測著她的身份問道:“你是世子新招進府的畫師喬風?”

南煙輕舒一口氣,他沒有認出自己,心裡沒來由的放鬆了些,笑道:“正是,敢問公子是?”

楚寒道:“我叫楚寒。”

果然是他,南煙沒來由的有些害怕起來,聽到這個名字南煙的身體莫名一顫,心底輕嘆,真正的莫南煙只怕是愛慘了楚寒。努力拭去心底的不適,揚起笑臉道:“很高興認識你,不過你把我的畫弄壞了,我畫了一個上午了,你要怎麼補償我?”

楚寒見到南煙的笑臉,沒有一絲印象中的嬌羞與柔弱,但卻笑的他的心裡有些莫名的激動。她以前是不敢這樣直視自己的眼睛,難道她真的不是莫南煙。她話裡的內容卻是要自己賠畫,眉頭微微皺了皺道:“我花銀子買下來如何?”

這句話真合南煙的心意,一本正經的道:“這些顏料加上工時,這樣吧,難得跟你如此投緣,便一百兩銀子賣給你吧。”

“工時?”楚寒滿臉的問號。

南煙解釋道:“就是畫畫的時間。”

一百兩銀子買一副畫壞的畫,純粹就是敲詐,楚寒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問道:“有這麼貴嗎?我記得普通的畫師的一副畫也不過十兩銀子而已。你說這副畫值一百兩銀子,總要給我一個它值這麼多錢的理由吧。”

南煙心道:就一百兩銀子還討價還價,理由?理由不要太多。卻笑眯眯的道:“楚公子難道不知道喬某在未進王府前是綺波院的首席畫師,曾替人畫一幅肖像都收到五百兩,更何況這費盡心力畫的梅花?”

卻見楚寒嘴角隱隱有些笑意,接著道:“楚公子莫要問起這副畫的好處,喬某便跟公子解釋一二。”

楚寒示意她繼續講吓去。南煙清清嗓子道:“其一,梅花雖非百花之首,卻傲視群芳。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試問天下間還有第二種花有這種境界嗎?”

楚寒點了點頭,嘴角的笑意更深,眼眸裡也染上了笑意,問道:“接著呢?”

南煙見他的表情,便知有戲:“其二,梅花高潔,不俱嚴寒,世人常用來形容有高風亮節之人。如此猙猙烈骨,難道不值一百兩銀子嗎?”

楚寒的眼裡劃過一絲光亮,把高風亮節用銀子來形容,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這一個莫南煙了。眼裡的笑意更深,問道:“還有嗎?”

南煙眼裡閃過一絲狡詐,含笑指著那一抹被畫壞的紅色道:“君不聞殘缺才是美,這花影一濃,便是情到深處無怨尤!贈給佳人最是適合,若博得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