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身子酸痠軟軟的,聽到他這一說,臉燒得厲害,轉過身子來打算狠狠地瞪他一眼,然後伸腿把他踢下床,卻不期然地看到他那張烏髮如墨面容俊逸魅惑眾生的臉,鳳眼中黑眸含笑,似有星芒,帶著一點迷離和溫柔注視著她。
南煙只覺得他無賴至極,她現在肚子裡有他們的寶寶,他若敢肆意妄為的話,她定跟他急。她想要提醒他,也想問問他是否有收到她的信。只是一見他回來,原本還懸在半空的心也終於落地了,而懷孕後的倦意經過這番折騰也早已席捲了她。身邊一片溫暖,她只覺得舒適無比,來日方長,日後再問他也不遲。方往他的懷裡一縮,便已進入了夢鄉。
白洛飛看著她慵懶的模樣,嘴角笑意更濃,這是他的娘子,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幸福與溫暖。這幾個月來數不盡的大小戰爭,讓他的精神極度緊繃,而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終於放鬆了下來。不去想那些破事了,今夜他只想擁著他的娘子入眠。
大年三十的這天上午,南煙拉著白洛飛去買年貨,白洛飛笑道:“都三十了,該回家的都回家了,哪裡還有人在賣年貨。”其實她並非想買什麼年貨,王府的總管早已將年貨置齊了,她拉著他,無非是想他陪她,卻不料他那麼不解風情。
南煙恨恨地道:“叫你陪我出去走走,都不願意,真是小氣鬼,日後我定叫寶寶不認你這個爹。”
白洛飛一時沒聽清楚,反問道:“你最後一句說什麼來著,什麼寶寶啊?”
南煙正要回答,鳳顏突然神色緊張地跑過來道:“王爺,不好了,不知道誰散佈訊息說你不在軍營,楚寒那個卑鄙小人居然在這個時候發動了進攻,我們只怕得連夜趕回去了!”
白洛飛問道:“我們出發前已經將楚寒趕至遼海之東,他沒那麼快能夠殺得過來;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殺過來了,有徐先生和黑影在,難道我一百萬的大軍還怕楚寒區區五十萬的人馬嗎?”不是他大意,而是他有信心,徐清長與黑影的打仗經驗已經很豐富了,他們足以對付楚寒。
鳳顏道:“可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王爺要是不親自前去,恐有變故。”
白洛飛冷哼道:“這裡也需我親至,那裡也需我親至,我平日裡是怎麼教你們的,是不是青楚的大軍裡沒有我,你們都是一盤散沙?”他的周身散發著一股殺氣,鳳眼裡也火花直冒,雙眸狠狠地盯著鳳顏。
鳳顏嚇了一大跳,她心目中的王爺一直是溫文有禮的,平日裡說話也是溫聲細語,這樣跟她說話還是第一次。她委屈至極地道:“屬下一直銘記王爺的教誨,不敢有半點怠慢,只是此事一動則牽扯著整個青楚的安危,屬下們不敢擅自替王爺做主。”她的模樣甚是委屈,只是南煙總覺得她的眼眸中似還隱藏著什麼東西。
鳳顏的聰明南煙在楚王府已經見識過,南煙對她的印象也一直不壞,見白洛飛這樣兇她,而她所言的事情又是大事,她在旁勸道:“飛,鳳顏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徐先生性子溫軟,而黑影又行事魯莽,楚寒一向詭計多端,雖然我不知道他行軍佈陣的本領如何,卻也知他的確不是善與之輩,還是小心為上。”
白洛飛嘆了一口氣道:“我吃過年夜飯再去軍營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要算數,免得日後落你口實,一輩子都要被你念叨。況且我回來時,曾交待過,如果楚寒攻過來,我軍只守不攻,也不追,軍營裡黑影與徐先生也能抵擋一陣,你也不用擔心。”他看得出她的焦慮,今夜的年夜飯他不想食不知味。
鳳顏有些委屈地在旁道:“那屬下先去備馬,一吃過晚飯便出發。”
白洛飛點了點頭,鳳顏便退下了。鳳顏的目光擦過南煙與白洛飛,裡面有一絲忌恨與無奈,也有纏綿而深沉的愛意,原本平靜的臉在轉過頭去的那一刻便變得陰狠無比。南煙若是看到她的這副模樣,只怕會做出防備,但遺憾的是,她並沒有看到。
南煙輕輕地拉著他的手道:“鳳顏是個女孩子,你怎麼可以那樣兇她,若是有人敢那樣兇我,我定要好好教訓回來。”她對鳳顏的印象雖然不壞,但不知道為何,每次看到鳳顏時,心裡都有些堵,仿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再則兩人才相見就又要分別,心裡總不是滋味。
白洛飛笑道:“還好,你是我的娘子,不是我的屬下。治軍得嚴,管理下屬也得嚴,其實我平日裡待他們都不錯的。再說了,鳳顏又並非一般的女孩子,她雖然沒有你聰明,但卻比你有手段得多,而且她行事向來狠厲,也一直甚有主見,這般慌慌張張倒還是頭一回,我不兇她,難道讓她兇我啊?”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