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他便一直將那個束環留在身邊。前幾日突然不見了,他一直在尋找,這次見楚寒拿了出來,突然想起那日去救南煙時確實帶在身上,沒料到卻掉在那裡了。
馬致和走了回來,冷冷的問道:“你想怎麼樣?”心裡知道他沒那麼容易放過自己,兩人一直明爭暗鬥,他有這樣的機會居然不直接向父王告發,而是私下裡找自己,他到底想做什麼?
楚寒細長的眼裡掃過一絲陰暗,卻笑著對馬致和道:“你我好歹也算是兄弟一場,我也沒什麼忙想讓你幫,只是想問你是不是還愛著莫南煙?”
馬致和臉上滿是戒備,冷道:“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
楚寒哈哈大笑起來道:“不愛她犯得著為她冒這麼大風險嗎?我發現你其實也很可憐的,明明知道她根本不愛你,心裡卻還是放不下,不過她確實比婠婠好太多了,你這樣溫吞的性子娶了婠婠這一輩子只怕都不得安生了。他又何嘗不是很可憐,母親早死,父親對他冷淡,他愛的人也不愛他。
馬致和臉上也一片闇然,他發現今天的楚寒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他又問道:“你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他不相信楚寒手上有了他這樣的證據而不去告發他,只怕是想留下來要挾他吧。
楚寒停住笑,狹長的雙眸裡滿是算計,正色對馬致和道:“我想要什麼,你很清楚。所以我想和你作一筆買賣。”
馬致和問道:“什麼買賣?”
楚寒道:“我猜那天出現的那個紫衣人就是白洛飛,父王千方百計要對付的只是他而已,抓莫南煙也不過是要挾他。所以只要將白洛飛殺了,便什麼事情都沒有。你不願傷害莫南煙,說實話,我也不願意,她好歹也是我的表妹。”
馬致和斜眼看了他一眼道:“然後怎樣?”
楚寒雙眼精光四起道:“殺了白洛飛後,莫南煙歸你,世子之位歸我。”這個時候了,他也得用一些手段了。
馬致和冷冷的道:“世子之位本是我的,白洛飛死了之後,南煙也會跟著我,我又憑什麼要答應你將世子之位給你?”
楚寒仰天大笑道:“馬致和,你還真的很天真,你覺得如果我將這個東西交給父王,以父王對莫南煙的憎恨程度,他還會繼續讓你做世子嗎?再則以你的性格,你覺得你能統一得了大燕嗎?父王是不可能把他的基業給一個心中只有一個女人的男人。所以你只能跟我合作,我們各取所需。”
馬致和看他笑的有些張狂,心裡也微有些吃驚,楚寒平日裡雖然囂張,但是行事卻極為小心,不會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楚寒說的是實情,對父王的為人世上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其實對他來講,他對楚王的位置並不不太過於熱衷,這些年來,他也乏了,也倦了,若是讓他選,他倒寧願和心愛之人歸隱山林。
馬致和也不得不承認,楚寒提的這個建議是有誘惑力的,只是真如楚寒所言,那紫衣人是白洛飛,那他的武功也高的可怕,又如何殺得了他?
楚寒像是看出了他的心事一般,在旁道:“白洛飛武功縱然再高,他也只有一個人,只需將他引出來了,我們在四周埋伏好弓箭手,再加上幾百個你我的心腹,他也必然敵不過,只有死路一條。”
馬致和冷冷的道:“你都將一切都算計好了,又何必裝模作樣的與我商量?你心腸的歹毒實在是讓人髮指!我答應你的條件,把發環還我。”
楚寒嘴角扯過一抹淡笑,將發環放進懷裡,淡淡的道:“我又不知道你到時候會不會反悔,所以現在這個東西先放在我這裡,等到我坐上世子的時候再還給你。不過那個時候只怕莫南煙已在你的懷中,有沒有這個東西也無所謂了。”
馬致和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楚寒,這個世子之位,對我來講,一直是可要可不要,只希望你大權在握時,善待你的兄弟。”說罷,便欲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忍不住又道:“其實我發現你比我更可憐,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殺了那麼多的人,卻還得靠陰謀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我只想問你,你連人性都失去了,得到的那些值還是不值?”
說罷,推開門走了出去,只餘下楚寒一個人在裡面發呆。他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不管如何,孃的心願是要完成的,他的目的也要實現。
經過幾天的養傷,加上白洛飛幫他調理,他的傷已好的七七八八,他微微的運了運內功,發現經脈之間極為順暢,雖然內力還有沒全部恢復,卻也知道傷勢已無大礙。
休養的這幾日,雖然白洛飛和鍾痕拌嘴的時候少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