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信,好像又不是,現在事情本來也就還未完。
南煙心裡只覺得苦極了,在這個地方,她一個朋友都沒有。西秦的也沒人知道她是青楚的韓王妃,但是個個都對她有禮卻疏遠,除了公事之外,極少有人能再跟她說上幾句話。
不過自從她修好堤壩之後,就贏得了百姓的尊重,那些百姓見到她倒是極為熱情,所以她寧願在工地上呆到天黑也不願意回太子府。
這天一直陪在南煙身邊的那個侍衛由於臨時有些緊急的事情先回去了,南煙獨自一個人騎著馬走在漠陽的大街上,王都漠陽因為這一場水災而顯得極為蕭條。到傍晚,大街上更是沒有幾個行人。
南煙由著馬慢悠悠的在街上走著,此時閃過腦海的念頭便是逃跑,沒人有看她,此時只怕是逃跑的最佳時機,只是還沒轉上一條街,她便發現她又在異想天開了。原來在她的身旁至少有十來個人跟著,南煙心裡劃過一抹冷笑,原來鍾痕把侍衛調走,不過是為了試探她而已。她有絲氣惱又有絲沮喪,鍾痕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一抬頭,只見旁邊的深牆高院的大門上寫著宰相府三個字,原來她七晃八晃居然晃到宰相府的門口來了。她情緒甚是低落,正打算離去,突然一相念頭閃過她的腦海,她一下子變得精神了起來。誰說她在西秦沒有相熟的人,她可是認識宰相的千金雲蝶兒。
當下便讓門房去通報,只說是故人來訪。那門房曾在南煙悠堤的時候見過她一眼,此時一見她,激動無比,直誇她是西秦的大恩人,南煙被他誇的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所作的一切不過是在贖罪罷了。贖罪,鍾痕的話,此時卻在她的心裡湧了出來,她突然覺得這個詞語很貼切。當她看到那些失去家園而又淳樸的百姓時,心裡確實是在贖罪。
雲蝶兒聽得門房莫名其妙的通報時,心裡有些疑惑,喬風是她的故人?這裡是她的家,又何來的故人,但是喬風的大名她還是聽過的,知道是這次治水最大的功臣,而且現在是鍾痕面前最當紅的人。
一想起鍾痕,雲蝶兒便又愛又恨,自他此次戰敗回國後,便再也沒有找過她。而她去找他時,他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不見,而且父親的權力也被他削去了不少,再這樣下去,只怕她還沒嫁給他,父親也快被他逼瘋了。而他也遲遲不提迎娶的事情,她都快二十了,哪裡還耗得下去?她芳名雖盛,但是太子的未婚妻又有誰敢打她的主意?或許見見這個喬風也不錯,只是他來找她是做什麼?
男女有別,此時又是日暮時分,怕引人閒言閒語,雲蝶兒便讓門房引他在大廳見面。雲帆因為皇帝找他有事相商,還未回府,他又只有她一個女兒,這個家雲帆不在,她便是最大的。
當南煙走進大廳時,雲蝶兒見是南煙,大驚道:“是你!你就是喬風?”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那治水的英雄居然是之前對她百般欺辱的莫南煙!
南煙早已料到她會吃驚萬分,當下淡淡的道:“不錯,喬風正是在下。當日與蝶兒小姐初識時,不知小姐真實身份,若有得罪,還請小姐見諒!”來找她,雖然不算是求她,卻與她之前有些過劫,還是先道歉的好。
雲蝶兒冷冷的道:“你那樣得罪了我,一句道歉就能抹得乾淨嗎?還有,你到這裡來有何目的?”
南煙嘻嘻一笑道:“小姐是問我來西秦的目的還是問我來找你的目的?”
隨緣第一百零三章各懷心思
雲蝶兒眼眸微微上抬,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道:“我不管你是什麼目的,相府裡不歡迎你,請吧!”說罷,兩手一伸,做出一個送客的姿勢。
南煙也不生氣,不急不慢的道:“小姐看來對在下的成見頗深,其實細細想來你我二人並無實質性的過劫,也並無利益上的衝突。在下不過是看小姐如此天仙國色,卻在這裡獨等嫁娶,心裡替小姐不平罷了。”她與鍾痕的那些事情大概情況她還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詳細,但是知道鍾痕遲盡不娶她就足夠。
試問天下間哪個女人可以等到訂完親後到二十歲夫家還不來迎娶?若非鍾痕的太子身份,雲帆只怕早把她嫁了。回想那日拿她交換採兒時的情景,南煙還歷歷在目,這樣一個性情孤傲的女子,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般的侮辱。
雲蝶兒聽她說的蹊蹺,知她現在與鍾痕走的極近,她這樣說,莫非是有什麼訊息不成?但是一時又拉不下臉來問她是什麼。
鍾痕的事情,一直都是她的心病,現在對他,是愛與恨並存著吧!自在青楚見過白洛飛後,她的心就有些亂了。鍾痕一直對她冷冷淡淡,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