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不會相信,也定會嘲笑他一番,只是心裡面翻騰了這麼久的念頭又如何能止得住,當聽下人告訴他她和鍾銘一直遊湖時,他心裡煩躁的直想抓狂。一天什麼事情都做不成,心緒不寧。也直到今日,他才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只是明白了又如何,只會徒增他的痛苦。他知道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他,她心裡念念不忘的只有她的相公。
當她提及雲蝶兒時,他心裡是從未有過的厭煩,卻又明白與雲蝶兒的事情再不解決,被她再一攪和,事情只怕會越鬧越大。今日雖是她與鍾銘遊湖,也知道這是她的計策,但是在別人的眼裡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他們出行又那麼招搖,明日漠陽城裡只怕是滿城風雨,傳的是太子的未婚妻與小叔子一起出遊,他鐘痕雖然不愛雲蝶兒,面子卻還是要的,到時候也只有儘快迎娶雲蝶兒。
鍾痕也有絲糊塗了,像莫南煙這樣的女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一個女子怎麼能夠有那麼多的奇奇怪怪的電子,處於這種對她極為不利的環境下,還能那樣安然處之,還能想盡辦法尋找逃跑的路,找到對她最為有利的方法。只是她與他為什麼一直處於對立?他不想有她這樣的敵人。況且感情一來就是翻天覆地,他現在心裡又亂又無措,或許冰冷如他也需要冷靜的時候了。
鍾痕苦笑道:“或許有些事情永遠都說不清楚,說真話的時候你也不會相信。只是你將雲蝶兒和鍾銘帶在一起,莫不是想出我的醜?”
南煙知道這件事情也定然瞞不住鍾痕,當下看了他一眼道:“殿下又在冤枉我了,我與雲小姐是一見如故,兩人相談甚歡,今日又剛好與六王子有約,又聽聞悅遊樓的廚子手藝極佳。我在西秦就雲小姐一個朋友,有好的東西自然喲啊一起分享。”
鍾痕冷笑道:“好一個一起分享!只是你騙得了雲蝶兒卻騙不了我,我雖不知你們之間有何約定,但是她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妻。”
南煙笑靨如花,望著鍾痕道:“殿下原來還記得雲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啊?我還以為定親十五年了,殿下都忘了,不知道何時去相府迎娶啊?”笑的好看,語氣卻是極為尖銳。
鍾痕一怔,沒料到她會這樣問他,嘴角扯過一抹邪笑道:“原來莫小姐如此關心我的私事,莫不是對我生出愛慕之心?”
南煙見他笑得可怖,又兼剛才的那番言語,心裡極怕,忙向後退到:“殿下英明神武,又豈是我這種庸脂俗粉敢去高攀,我只是與雲小姐甚是投緣,為她抱不平罷了。”
鍾痕見她神情間滿是戒備,知道再鬧下去只怕會嚇著她,便道了句:“你還是好好想想你嘴角的事情吧,我與雲蝶兒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見她還在瞪著他,便笑道:“你也確實很大的本事,父皇聽得你的大名,指名了要見你,明天收拾下,跟我一起去見父皇。”說罷,便往外走。
南煙一怔,西秦的皇帝找她要做什麼?便問道:“他找我做什麼?”
鍾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就憑你現在的這一個他,就夠砍你的頭了。”說罷,也不解釋,便推門走了出去。
隨緣第一百零六章失聲痛哭
南煙見鍾痕走了出去,也不禁鬆了一大口氣,心裡卻又有些無措。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鍾痕對她說的事情,她實在是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緒。看著剪碎在紙簍裡的黃帛,心裡抽痛的厲害,心痛的帶著頭也開始痛了起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又有些著急。
可是仔細想想似乎著急一點都不能解決問題,又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恨恨的對著急說,她與白洛飛的緣分就隨緣好了,不管白洛飛因為什麼原因,若是敢在她離去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就娶別的女人,她就跟他沒完!
但是不管怎麼對著急說,又如何的告誡著急,心裡卻還是七上八下,心裡又把鍾痕罵了一遍。卻又有些垂頭喪氣,不得不說,鍾痕的話以及那張討厭的黃帛,令她的心緒不得安寧了。怎樣才能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呢?南煙只覺得頭痛的厲害,把身邊所有人的關係全部羅列了一遍。心裡卻還是沒有多少的底,又想起了方武山,他在鍾銘的身邊到底想做什麼?
至於明日西秦的皇帝找她的事情,她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鍾痕似乎對她的身份的事情極為保密,整個漠陽城裡或許除了雲蝶兒再沒有其它人知道了。
皇帝是在臥龍殿見的南煙。
南煙一大早就被鍾痕叫丫環把她從床上給扒了出來,昨晚又沒有休息好,精神極為不濟,與鍾痕同坐在馬車裡時,她是瞌睡連天,馬車雖然顛的厲害,她還是搖搖晃晃的睡的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