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寫是吧,你用腳寫去吧。到時你用腳寫,老孃再接著削你的腳去,看誰能玩過誰。
結果這次卻沒玩住。賈謹失蹤了,據說盧佩儀暗中請了高手相幫,竟然滿京城裡沒有找到他。
這貨就這麼消聲匿跡了。十日後,原告不到場,這官司還審什麼審?再過些日子,賈謹還不出現,於是等於自動撤狀,這樁官居就這麼消掉了。
少不得又有傳言說賈謹被下黑手弄死在哪個手機的角落裡了。
這事兒韓家也不明所以。不過想來他既有之前那被切掉零碎兒的事件,被人下黑手滅了也在情理之中。這丫的當初橫行京城手段殘忍,雖然多是領旨辦事兒,讓人家不好明面上怎麼著他。但這完全不妨礙別人對他下個黑手落井下石啥的。
韓家就算名譽上背上了黑鍋,也值了。反正他們這樑子結得這麼明顯,本就想下黑手來著的。
從賈謹出現在牆頭開始,京城一陣熱議之後,又很快奇怪地平靜著。民眾不時在心裡掂量著那八個字:長舌當割,賤根不留。最初少不得要打探一下這人怎麼長舌了,怎麼作賤了。
後來有個茶社掌櫃便透露說,曾有人來查問過這人在茶社說過的閒話。於是這人說過什麼閒話,說過誰的閒話,便也有人細細追問。
安新他們追查時,雖沒有表露身份,也並沒有怎麼刻意隱瞞,被這般仔細打探,難免會有人知道。所以不只賈謹被掛牆頭,便是現在賈謹失蹤,沒準也有人覺得是霍家下的黑手吧。
於是明玫想,她的惡名聲現在是不是又加上一個狠毒呢?
——她跟盧佩儀有一點相似之處,就是遭遇名聲掃地這樣的事情,沒人覺得羞憤欲死,都在想著收拾對方。也該賈謹倒黴,一次遇到了兩個這樣的女子。於是報復起來,才會發現收效甚微,卻反噬巨大。傷不起啊傷不起。
不過狠毒好啊,有這狠毒開路,便沒人敢多羅索她什麼了,她有時真想狠毒來著,只是狠毒不出來罷了。如今這般,她就當是意外之喜了。明玫這般安慰自己。
不過她若知道是誰把賈謹收拾了,她就不會覺得有丁點兒冤枉了吧?——不是你就是你家男人,有什麼差!
192第191章
霍府裡忽有客至;秦氏遣了貼身大丫頭細娟來請明玫去見客。明玫略覺奇怪;她身體雖然好轉了些;到底也還虛著;並且除了與她有私交的那幾位和孃家人外;她早已淡出家政的舞臺了。而霍府這幾年,關門過日子;也較少有不請自來的生疏客人上門了。
再說,這幾年府裡大小事兒都是秦氏在張羅,客情門戶;秦氏辦得越來越順手;彙報的越來越不殷勤;明玫不覺得她會真喜歡自己多出面去應酬。
“來的什麼人啊?”明玫問。
細娟抿著嘴笑;“是金塘錢家的親家太太,領著那錢少爺過來請安,我們奶奶說,請少奶奶過去瞧瞧人也好。”
“親家,太太?”明玫詢問地看著細娟。
細娟笑著點頭:“是啊,就是那個親家太太,親家錢老爺新娶的繼室夫人。”
那家人啊。
金塘錢家是當初霍侯夫人看中的人家,說是錢家家道殷實,少年有才有貌,錢太太性子和善什麼的,總之很適合嫁女就對了。
在她的傾情推薦下,經由二少霍辰爍細細查訪那錢家少爺的人品,報由霍侯爺批准,然後由明玫委託秦氏具體操辦的,給大小姐霍辰靈定下了親事。
可惜沒多久後,那錢家老太爺就過世了,客居京城的錢家家眷回金塘奔喪,之後過了一年多,那錢太太自己也染病一命嗚呼了。於是苦逼的錢公子要守孝接著守孝,這麼四五年了,婚事就這麼耽擱在這兒。
那錢家少爺的父親和叔父也都在外任職,脫孝後先後有過兩次回京敘職,那時也有到霍府來問候,還送了土儀什麼的,倒也十分熱情。只是那錢少爺再沒來過京城。
不過除了這兩位當官兒的進京,順道問的那個好之外,這好幾年了,霍家有事兒也好,逢年過節也好,錢家人連差個管事兒請個安都沒有過。
但當初錢家老太爺下世,霍家是差了管事兒送了禮的。後來中間夾著小六一的滿月禮和週歲禮,錢家都沒人到場,所以再後來錢家太太的喪事,霍府便也有些怠慢,連管事兒也沒有派去一個,只讓錢家京城的親戚捎了隨禮祭品過去。
然後等到明玫第二窩包子蒸出來,便連信兒都沒給錢家報,自然沒見過那準姑爺的半份禮來。
如今顯然,錢老爺續娶,也沒有知會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