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押著裝著財寶和索殃的三輛大車繼續前進,去了只有左雲龍才知曉的一個秘密所在。院中所停的三輛馬車,不過是遮人耳目的模式一樣的三輛空車而已。後來根據索殃的交待和來 自'炫*書*網'其它方面的線索,左雲龍和覃小貝最終揭開了範桶的神秘面紗(下節將敘)。
道別之際,覃小貝十分擔心左雲龍接下的際遇,無閒人之時,左雲龍明確告訴覃小貝,他可能回開封丐幫總舵,但會有備而去。而丐幫的這筆失而復得的財富,他將先為丐幫代為保留。“忍到極處,便無須再忍;多行不義,必遭自斃;得道者多助,丐幫必將再次振興光大。”左雲龍最後為自己、新幫主和丐幫未來做了預言式總結。
看到左雲龍欲放手大幹的熱情,覃小貝一時欣慰,與他約好了現聯絡的方式方法,約好將密切聯絡,及時互助。
新月如勾,原野洪荒,一條大路分向東西南北。左雲龍領著二十餘名丐幫兄弟揮手作別,打馬向東,呼嘯而去。
覃小貝四人揮鞭向北,人不離鞍一夜快奔,天亮之時,便遠遠望見了層疊如幢、奇峰如林的白石山。
王子默,就在那裡了。
山寨卷 44 白石重逢(結局)
44 白石重逢(結局)
白石山雄居八百里太行山之最北端,山多白石,連峰縱拔,秀列若屏,水多植密,人煙稀少。
一尺高的玉米,一把磨去半邊的鐵鋤將玉米旁邊的雜草鋤去。
鏡頭拉高。一片半畝大小種滿玉米的坡地,一個戴著舊草帽的老農在弓腰鋤地,不遠的田頭,另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席地而作,拿起一個陶壺向一隻缺邊的大碗裡倒水。
鏡頭再拉遠。兩座小山之間,下方的谷地和向陽一面的坡地,全被開墾出一塊一塊半畝大小的田地,一塊一塊相連著象巨大天梯漫延到山的半坡,農夫和農婦象綠色水庫中的兩個小黑點,一個靜止,一個緩慢地在玉米苗中移動著。
太陽才剛剛漫過山頂。
更遠的稍平整的一塊高坡地上,兩棵老槐樹下,兩間泥草房屋,一座家石牆小院。樹枝紮成的院門被推開,一個年輕人拎著剛做好的熱飯食,向山坡上的田間走去。
拎飯走路的年輕人,正是消失了數天的王子默。山坡田間忙碌農活的老夫婦,是他十餘年未見的父母雙親。
王子默狂奔千里,於深山谷中真正見到夢思夜想的父母之後,跪地大哭,泣不成聲。
倒是二老雖然亦是歡欣,卻比王子默平靜地多。“起來,起來,哭什麼。看看這漫山漫坡地,都是我們的成果;看看我們這結實的腰板,都是勞作的功勞。”二老指著山間的田地與作物,眼裡閃著真正老農的喜悅光芒。
他們真的不怨任何人呢,真的。如是這是監禁與懲罰,那麼,除開最初的幾個春秋,後面的十幾年,倒是世界上最人性懲罰呢。他們默默地接受了,從不平到接受,從賦罪到輕鬆,從種植到收穫,一年一年,四季輪轉,他們什麼多餘與虛妄的東西都已經忘記,唯有堅實的大地和耕種與收種,才是那麼真實和永恆。
到今天為止,他們在最原始的谷地山坡上,整整開懇出了五十畝山地!每天打下收穫的土豆、紅薯、玉米與蔬菜,他們吃都吃不完呢。
他們重新變得健康、樸素和單純。所以面對兒子的詫異和要算帳的話語,二位老人更為詫異:“算賬?還有什麼帳要算?報仇?又有什麼仇呢?”
一幕連綿十幾年的悲喜劇,後來的直接導演,就是覃小貝那個神秘的哥哥、僅僅二十多歲的範桶。
範桶曾經與王子默距離很近,小時同在保定府城外百里鄉內。範桶父母是勤苦耕種的農民,純粹依靠勤勞與節儉,在範桶十歲那年,置下了五十畝田地,成為一家自足自給稍有富餘的農戶。就在這一年,他們突然遇到強硬霸道的購買與徵地——保定首富王家要將千傾田地連成一片,夾在中間范家的五十畝熟田就必須要買給他。
視田如命的範桶父母當然不幹,無論開多大的價錢。——王家開的價錢不可能很高。但王家的勢力在保定地面卻是遮天蔽日。堅決拒絕之後,很快官府找到到范家麻煩,徵糧、徵役、出差、尋錯,抓入監牢,土地罰沒——隨後罰沒的土地被王家順利拍賣獲得。
範桶父親從臨牢出來發現自己地沒房拆,突然變得一無所有,積鬱成疾吐血而亡。半年後,範桶母親丟下範桶改嫁遠鄉。範桶由一個小富戶的寶貝獨生子,變成了一個流浪街頭的乞討兒,雖有滿腔仇恨,卻根本半點無奈王家。那時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