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底是誰後悔!”卻不是沈南是誰?
朝衣未來記得開口,燕沉戟低哼一聲,邁步出門,朝衣生怕不妥,急忙下床,腳步略微踉蹌,手扶著桌子往外走,一邊叫道:“大哥!”
那邊燕沉戟出到門外,正好同外面那沈南撞上,兩人相見,彷彿烈焰遇上了冰水,互不相容,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過了幾招。
沈南身形如電,步法輕靈,燕沉戟掌法沉穩有力,招招不離沈南身畔左右,沈南見他出掌毫不留情,殺機凜然,過招間怒道:“姓燕的,你還不住手……”話語未落,燕沉戟掌法一變,變掌為拳,覷了個時機一拳擊在沈南肩頭,他的內力何其霸道猛烈,剎那間沈南整個人竟破窗而出,跌在外頭地上。
院外頭留安同清寧兩人正蹦跳前來,忽地見一個人跌了出來,兩個小的不知何時,嚇得急忙躲開,此刻燕沉戟大步出來直奔地上沈南,沈南反應倒快,挺身吐一口血沫,抬手按住腰間,便要將自己的軟劍使出。
此刻朝衣從裡頭出來,說道:“停手,停手!”
沈南眼角冷冷地掃著朝衣,說道:“好好好!你容他如此待我,心中必定很快意是麼?”
朝衣搖頭,那邊留安跟清寧急忙跑過來,一左一右扶住朝衣,朝衣向燕沉戟說道:“大哥,停手。”
燕沉戟卻盯著沈南,沉沉說道:“這一掌是為何你知道,另外,休要威脅我,若是必要時候,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沈南冷笑:“你以為這樣便能嚇住我麼?”
燕沉戟毫不相讓,說道:“你若不信,可以一試。”
沈南擦擦嘴角殘血,又看朝衣,譏誚一笑說道:“你果然救了個了不得之人,怪道可以反出師門,為所欲為。”
朝衣手微微發顫,留安用力握著她的手,擔憂叫道:“小舅舅……”
清寧看看燕沉戟又望沈南,說道:“這個人是誰?叔叔,你認得他麼?”
朝衣未曾開口,沈南哈哈怪笑:“小舅舅……叔叔?她……”剛要再說,燕沉戟呼地一掌擊出去,逼得沈南迴身自保,一時未曾介面。
朝衣說道:“師兄……”
沈南縱身開去,怒視燕沉戟:“今日我來,不是要同你一較高下的,我退一步不代表我怕了你,姓燕的你若是真想同我較量,就儘管來!——老子也忍了你很久了!”
燕沉戟哼了聲,說道:“我不動手,也不代表就放你一馬,只不過,你務必要留心你自己的說話!”
朝衣咳了兩聲,留安牢牢握著她的手:“小舅舅,你無事麼?”
清寧卻瞪著沈南,似乎知道他並非好人,便說道:“你不是我傅家的客人,你是怎樣進來的?”
沈南只是冷笑,朝衣說道:“清寧,留安,這是……我昔日認識的友人,不必驚慌,你們兩個先到外面去玩,好麼?也叫其他人先勿進院子裡來,我有些事要同他商議。”
留安跟清寧兩個是最聽朝衣話的,雖然不捨,仍舊答應了轉身離去。
直到兩個小傢伙走了,沈南將腰間軟劍重新束好,才冷笑著說道:“怪不得你想下山來,到了此地,處處都是想要維護你之人……”
朝衣聽他話裡有話,便說道:“師兄,既然來了,到裡面坐如何?”
沈南說道:“我先前倒是想,還不是被人趕出來了?”
朝衣咳了兩聲,手扶著門說道:“師兄請進。”
燕沉戟扶著朝衣進門,沈南臉色沉沉跟著進來,一地碎片,很是狼藉,卻也顧不得了。
朝衣咳了一會兒,沈南屢屢看她,朝衣苦笑說道:“師兄前些日子下手真狠,是……真的想要我的性命麼?”
沈南說道:“你以為呢?”
朝衣說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至今想想都心有餘悸,若非有人相救的話……”
沈南哼道:“所以我說,你下山真是對了,處處有人維護。”
朝衣笑道:“那師兄知道是何人救我麼?”
沈南望著她:“你是在諷刺我麼?只不過……我雖然不知是什麼來頭之人,但同我動手的那個,卻是受了我一劍,估計傷的不輕罷。”
他兩個面面相覷,四目相對,都有互相探尋之意。朝衣本來不知那救自己的人是誰,故而故意來炸沈南,沈南卻以為她知道,所以才說出自己傷了那人。
朝衣見他也不知那救人者得身份,就含糊說道:“唔……師兄的劍法天下無雙,自然是鮮有敵手的了。”
沈南見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