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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微微笑道。

“雖然我並不太精通音律,可你的古琴的確彈得出神入化,只是要融入那樣的感情,一個北朝人怎麼可能做到?”濰婭猜疑地說。

“憐貴人是南朝的公主,是血統純正的南朝人。濰婭公主若是對南朝音律感興趣,倒是可以與之交流一二。”祺王說。

“你就是那個南朝來和親的和順公主?”濰婭睜大了眼睛。“怪不得……你們用一個南朝人來忽悠我,根本就不公平!”

“南朝公主的名分不過前塵往事,如今本宮既是北皇的妃子,以夫為綱,就已是北朝人,又何來不公平之說?”蒼梨答道。

濰婭一窒,說不出話來反駁。

“今日北夷王和公主車馬勞頓,朕早已命人打掃好房間,宴飲之後,就讓侍從帶大家去休息吧。至於合約,咱們明日再談,北夷王認為如何?”湛溪說話岔開尷尬。

“一切聽從北皇的安排吧。”北夷王窘迫不堪。

“我聽說北朝皇宮富麗堂皇,不知北皇能不能帶我去參觀參觀?”濰婭接話說。

“濰婭!”北夷王硬著頭皮把濰婭喚回來,不想縱容她再胡鬧。

湛溪卻道:“濰婭公主有此雅興,也未必不可。只怕是皇宮單調無趣,會讓你覺得掃興。”

“別的地方,我倒真沒興趣。不過有一個地方例外!”濰婭說著,嘴角露出調皮的笑容。

這個地方,就是馬場。

皇宮的御用馬場,圈養著用於騎射表演或者宮廷狩獵需用的數十匹寶馬,有專門的宮女看管。

這讓濰婭有些興奮。興許是剛才在大殿上的一頓折騰,加上父親的大呼小叫,讓她倍感約束,一來到這樣自由的天地,也如同一匹脫韁的小馬駒一般暢快起來。

“想不到在皇宮裡也能養這麼多馬!”

“說起養馬,濰婭公主大概算是行家了吧?”湛溪揹著手,看著滿院的馬匹,倒是頗為自得。即便這濰婭公主再怎麼挑剔,也不得不承認這些都是上好的寶馬。

濰婭掃視全場,點頭說:“北皇不愧是上過戰場之人,對這些畜。生倒是有些眼光。不過我從小修習馬術,見過的好馬數不勝數,這幾十匹馬裡,我也就能看上那一匹而已。”說著,目光眺向不遠處那個單獨的馬廄。一名宮女正在給一匹黑馬餵食草料。只見它全身的毛髮閃爍著黝黑的光澤,無一根雜色,即便是低頭吃草,也依然是昂首挺胸的傲慢模樣。“看它氣宇軒昂,飽經風霜,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一匹戰馬吧?”

“公主好眼光。這匹馬名為‘赤焰’,當年曾陪皇兄上過戰場,打過無數勝仗,深受皇兄寵愛。”祺王解釋說。

“哦?”濰婭立馬起了心思,“這樣的好馬,若是不騎上一圈,我今天就算是白來了。”

“此馬個性剛烈,野性難馴,朕看濰婭公主還是三思而行。”湛溪冷冷說道。

“是啊,濰婭公主,這匹馬除了皇兄以外,還沒人能夠馴服。”祺王也提醒說。

這反而讓濰婭來了興趣。剛才在大殿上輸了三場,好不容易找到她拿手的東西可以贏回一點面子,她豈能輕易放過?“這世上,還沒有本公主不能馴服的馬。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

“濰婭公主!”湛溪想要制止她,卻已經來不及了。

濰婭衝向那匹馬,翻身而上,活脫脫就是一個自信過頭的馴馬師。在大草原上長大的女子,可不像別地女子一般養在深閨,只做女紅,習得三從四德,她們從小與馬為伴,騎馬為樂,在大草原上逆風而馳,從不畏懼。

炎炎烈日之下,赤炎的純黑毛髮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駕!”濰婭抽了一下馬肚子,使它飛馳起來。

然而這匹個性剛烈的公馬,嗅到了有異於主人的氣味,揚起來的馬蹄並未停下,而是對天嘶鳴一聲,便開始迎風狂奔。馬背劇烈得抖動,將濰婭左右搖晃,她卻死死抓著韁繩不肯放手,試圖透過調整來穩固自己的位置。誰知那駿馬力大無比,又有意顛簸一般在馬場中橫衝直撞,王者風範另其他馬匹都唯恐避之不及。

濰婭剛開始還能勉強掌控方向等,可被這一頓顛簸下來,漸漸地顯得吃力。雙手痠軟發麻,差點握不住韁繩,眼看著就要被甩下馬背。

平日裡為了訓練這些馬匹的靈敏度,馬場內放置了很多障礙物,像石頭這類更是數不勝數。赤焰是有靈性的生物,面對背上的陌生人,就好像面對著敵人一樣,誓不屈從,硬要將濰婭拋向那些堅硬的石塊。

“抓緊!”湛溪見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