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紙之事是上了皇后引蛇出洞的當,那件事也就認了,可是她要拿賢貴人的死來做文章,讓賢貴人的亡魂不得安寧,她卻忍不下去。她立馬對湛溪說:“皇上,賢貴人仙逝多年,奴婢們也一直住在景泰殿,並未發現什麼不妥。何況賢貴人生前就天性善良,就算她的亡靈還在,也不會加害於皇上啊,請皇上明鑑!”
“賢貴人死得蹊蹺,心中有怨憤而亡靈不肯散去也很正常。你們是她的貼身奴婢,今日又出現在景泰殿焚燒紙錢,你們說景泰殿無恙,似乎並不可信。依本宮看,興許就是你們和那亡魂串通一氣,在宮中興風作浪!”皇后咄咄逼人地說。
“皇后!”湛溪輕喝一聲,企圖止住皇后越來越厲害的勢頭,“你越說越離譜了。”
“皇上,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那賢貴人抱恨死去,留戀人間,被有心之人指路召喚,追到御書房,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幸得皇上是真龍天子,有真神護體,今日才能躲過一劫。可是此事疑點頗多,臣妾覺得,也許該讓風水師來仔細檢視才是。”皇后並不退步,仍是固執己見。
芸芳也反駁說:“皇上,皇后娘娘,賢貴人亡故之後,宮中已經請過高人超度,如何還會有鬼魂興風作浪?何況奴婢兩人不過肉體凡胎,又怎麼可能和鬼魂通靈,指路召喚,加害於皇上?”
皇后眼中閃過凌厲的光芒,根本不給湛溪時間,立馬說道:“本宮也常去佛堂聽經,聽說有些人利用一些和死人有關的印記或者物件便能和逝去的亡魂產生聯絡。如果本宮沒有記錯,芸芳你當初為了救賢貴人,被燒傷了臉留下一塊疤,或許這就是那個關鍵口。”
芸芳心裡的傷口被皇后無所顧忌地掀開,驀地臉色蒼白,半晌沒有說話。她的腦海裡,當年的畫面歷歷在目。明明那個時候已經抓住了主子的手,她離自己那麼近,近到自己再快一點,或許就能把她拽出門,可是瞬間倒塌下來的房梁,卻把她永遠地壓在了下面,而她卻還用盡最後的力氣把她推開,反而救了她一命。
“皇后娘娘!芸芳姑姑當年也是忠心護主,有什麼錯?卻要被你當成通靈的印記,是不是太過分了?”紫蘇憤怒地說。她知道,那件事一直是芳姑姑無法釋懷的遺憾,她一直責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