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慕紫幽獲悉了自己的意圖,所以才會如此逼迫他。
但是,他明明知道慕紫幽的心思,卻也只能按照她設定的思路往下走,否則,她很可能做得更絕,跑到宣武帝面前告狀,是一回事;還可能挑起御使對他進行彈劾,說他管理不好軍隊,畢竟,他連一個王府,都沒管好不是嗎?
可是,真的不甘心就這麼被她脅迫,這個女人,真是可惡!
安王不甘心地在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才深深地看了蘇庶妃一眼,艱難地開口責斥道:“你是怎麼管教下人的?王媽媽一再犯錯,拖下去責打三十大板,以後,就不要讓她做你的管事嬤嬤了。夾答列曉從今天起,把管家權交給王妃,以後呆在自己院子裡,好好反省。”
蘇庶妃聽王爺這麼說,氣的差不點蹦起來,可是,卻也明白,王爺是迫不得已,是為了保護她。
紫幽再次見證了這個女人的精明,竟然一句都沒反駁,就施禮答應道:“是,妾身謹遵王爺的訓示。”
隨即,故作委屈地揉揉眼睛,對王妃說道:“姐姐,一會妹妹就把奴才的花名冊交給你。至於庫房的鑰匙,可是一直把在世子手裡,妾身來了,世子並沒有交出來。以後,府中的事務,就勞煩姐姐費心了。正好,妾身這麼多年,出力不討好,也已經管夠了。”
果然,她這番話說完,王爺就露出了愧疚的神情,瞪了一眼王妃,就好像今天所有的事情,是王妃找事惹出來的一樣。
她是精明,管家權被奪,弄得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且,說得好像是她不想管理中饋,總是出力不討好,所以,才把權利放了似的。
只可惜,她遇到的對手紫幽比她還精明。
紫幽當即就笑眯眯地說道:“王妃操心王府的庶務是理所應當的,誰叫她是王爺的正妃呢?至於庶妃所說的出力不討好,怕是不見得吧?真要是覺得出力不討好,就應該把王府所有田莊和鋪子的賬冊,一併交出來,管理那些個東西,可是比管理王府的內院的事務,勞心勞力得多。”
這才是最主要的。奪權,不把財政大權奪過來,還有何意義?
蘇庶妃一下子傻了!她萬萬沒想到,紫幽竟然要的是王府整個的財政大權,那要是交出去,她和兒子、女兒還能堂而皇之的貪墨嗎?
蘇庶妃馬上委委屈屈地看著安王,小聲說道:“王爺,那些賬簿,妾身可是沒帶到帝都來,都留在裴城了。”
安王馬上說道:“先把王府的庶務管起來吧,至於鋪子和莊子裡的事情,等回去裴城再說。事情就這麼定了,雅莞,趕緊跟世子妃道歉,然後罰抄《女則》、《女戒》一百遍,禁足三個月。”
說完,起身甩袖就走了出去。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怕忍不住和慕紫幽打起來,破了他從未對女人動過手的記錄。
蘇庶妃一看安王走了,趕緊起身尾隨在後。
徐雅莞一看靠山全離開了,被打腫的面容幾乎都有些猙獰了,卻被上官凌然那華麗無雙的細長眸子看著,生生像是全身浸在了冰水裡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僵硬的、匆匆忙忙向紫幽福了福,毫無誠意地說了聲:“世子妃,對不起了。”就去追趕蘇庶妃了。
紫幽和上官凌然見狀,兩人同時邪惡地一笑,手指朝著徐雅莞的膕窩一彈,一股靈氣和內力就射了過去。。。。。。
徐雅莞感到兩腿膕窩一麻,控制不住地朝前撲去,這一撲,正好撲到了蘇庶妃的後面,抓住了蘇庶妃穿的織錦皮毛斗篷,蘇庶妃被她這麼一扯,兩人幾乎同時摔倒在地,一個是後仰,一個是狗吃屎。
摔得是實實在在的,兩人一起殺豬似的嚎叫起來:“哎呦!”
王爺聽見動靜,回過頭來,看見兩人摔得齜牙咧嘴,狼狽不堪,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紫幽。
紫幽攤攤手,睜著一雙迷迷濛濛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搖搖頭,“不該我的事,她們自己太激動,跨門檻摔得。。。。。。”
那樣子,真的不像是她做的惡,可是兩人怎麼會莫名其妙摔倒了?安王頭都大了,慕紫幽的陽謀他無計反擊;玩陰的,估計更讓他難以招架。
上官凌然差不點爆笑出聲,他的小女人太可愛了!怎麼會那麼讓他愛不釋手呢?
紫幽也回看著他,輕聲表揚道:“嗯,表現不錯,和我想到一塊了,作惡,豈能不付出一點代價?”
得意嬌憨的模樣,像是三月春風裡一瓣桃花輕悠悠的落到了上官凌然的心尖上,麻麻的,酥酥的,在絕麗之中,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