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你讓王爺在正廳稍候片刻。”
“二小姐,老奴勸您還是這就過去吧,王爺黑著一張臉,實在是不能再觸怒了,到時連累老爺就不好了。”
靜嘉遲疑片刻,才接上話,“劉管家,若是我在王爺跟前兒失儀,那才會連累爹爹。這樣吧,你請王爺正廳上座,再在廳中的屏風後面擺個繡墩兒,一會兒我坐在屏風後面與他說話。”
劉管家身子一躬,“還是二小姐聰慧,二小姐請。”
靜嘉與姚黃對視一眼,姚黃默契地隨上了靜嘉,陪著她往正廳去。
靜嘉先是要更衣,後又做出這番佈置,並非矯情之語。
今兒邵氏一早兒就出了府,靜嘉只需要給倪子溫請安,是以沒格外打扮。此時髮髻已是略微鬆了,碎髮凌亂。臨淄郡王畢竟是個皇家人,該講究的禮節還是要講的。這樣蓬頭垢面的出來見他,只怕臨淄郡王會借題發揮,給她治個不敬之罪。
有屏風隔著,臨淄郡王看不見她,也避免了這些不必要的麻煩。
靜嘉從後門進了廳中,並不急著出聲兒,而是用眼神示意劉管家先去和王爺打個招呼。劉管家上前如此這般解釋了一番,靜嘉只聞臨淄郡王嗤笑一聲,接著道:“本王來了你們倪府三回,這規矩是一次比一次多啊,嗯?回頭我倒要好好問問倪大人,他可是把這儒學道義,也盡數教給了皇兄。”
臨淄郡王所言,實是個沒什麼威脅內容的玩笑話,因而靜嘉絲毫不畏,反倒是輕聲一笑,在屏風後道:“王爺不必揶揄臣女,請直說您今日所來是為何事,又準備揭發毓慎的什麼事兒。臣女家規甚嚴,王爺就當憐惜臣女,不要追究了。”
劉管家見靜嘉已經開口,便肅立一側,不再插話。臨淄郡王臉上的笑容濃了幾分,“勿以善小而不為,本王就當日行一善了。”臨淄郡王頓了頓,目光轉向劉管家,“你們都下去吧,本王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二小姐說。”
“王爺……這……”劉管家愣在原地,不知該應還是不應。
臨淄郡王黑瞳深沉,盯著劉管家,半是玩笑半是脅迫,“怎麼?屏風也隔著了,你還怕本王會不顧廉恥的拆了它不成?”
“奴才不敢。”劉管家忙是一揖,眼神示意廳中下人跟著他退了下去。姚黃正是欲走,卻被靜嘉伸手按住了,靜嘉搖了搖頭,豎起食指抵在唇邊,讓姚黃不要出聲。
姚黃才點頭,靜嘉便覺眼前光線一暗,她回過身去,臨淄郡王已是站在她身前了。
臨淄郡王抱臂而立,嘴角輕揚,透著戲謔:“傻姑娘,你當這屏風還能攔住本王?”
靜嘉本不是古人,此時也並不羞惱,只是臨淄郡王把她當小孩一樣的態度,未免讓靜嘉有幾分下不來臺,她倔強地抬著頭,氣鼓鼓道:“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出爾反爾,也不怕人恥笑。”
臨淄郡王似是早料到她要說什麼一樣,極快地接上了話,“此時廳裡只你我……還有你這個不聽話的小丫鬟三個人,誰會知道本王食言?你會主動說出去嗎?和男子共處一室,你這會兒到不怕毀你清譽了?”
靜嘉看了眼姚黃,暗示她先退下去,接著才轉頭向臨淄郡王道: “大不了讓王爺負責臣女一輩子就是了,我又不虧。”
臨淄郡王連聲笑了出來。“真是個沒長大的傻姑娘,本王比你大將近十歲,你嫁來可是續絃,你怎麼不吃虧?”
不知怎麼,靜嘉總覺得臨淄郡王並不是在嘲弄她,話裡自嘲的意味勝過對她的取笑。靜嘉試探著道:“王爺,你是皇子,也是個很好的人,不管是續絃還是元配,嫁給你都是幸運,不會吃虧的。”
臨淄郡王漸漸收了笑,居高臨下地看著靜嘉,“你怎麼知道本王是個好人 ?'…3uww'”
靜嘉沒料到臨淄會這麼問,憑著直覺答了他,“毓慎是王爺的伴讀,他認為跟著你好,那你就是好人啊。而且……王爺也沒做什麼壞事,對不對?”
“傻姑娘。”靜嘉已數不清這是臨淄郡王第幾次這樣喚她,“你何必把毓慎的喜惡當作你自己的判斷標準,他喜歡趙家的姑娘,你喜歡那姑娘嗎?”
臨淄郡王一針見血,直點到靜嘉的心結上,靜嘉臉色變了一變,並沒有回答臨淄郡王。臨淄王彷彿也不需要她的答案,自顧自地接上話。“你有沒有可能跟本王出去一趟,只你一個人……最多再帶個心腹丫鬟。”
探病 '捉蟲'
這回靜嘉不假思索地答了,“沒可能。”
臨淄王被她的直截了當唬了一跳,不由失笑,“我早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