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顫了顫身子,連頭的忍不住低下,心中憑空生出一股恐懼。
那魔宗男子看到宮長月朝著自己走來,皺了皺眉頭,卻是語帶輕蔑:“小子,你還是離著遠一些,免得衝撞了你這小身子骨兒,就一命嗚呼——!”
男子倒抽了一口氣,驚訝地看著已經抵著自己喉嚨軟骨處的銀色槍頭,那黑色閃著星曜的槍身被一隻素白柔軟的手抓在手裡,卻給了人一種彷彿握住了整個世界的感覺!
魔宗男子並未恐懼,但心裡卻是驚訝得緊——他竟然尚未看到這小子出手,那槍頭便到了自己喉嚨前了,那這小子的槍,該是有多快!
宮長月並沒有刺下去的意思,那魔宗男子知道,所以根本就沒有想躲的意思。
不過被人這麼用槍頭抵著自己的致命之處,魔宗男子還是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好似有一股冷意從自己的角度攀援而起,將他整個人包裹進冰涼的潮水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這男子頗為傲然,不願意將自己此時的感覺暴露給別人,硬生生挺著,沒有露出一絲不該有的表情。
不過那寒意卻並未放過它,好似無孔不入般,拼了命往他的骨子裡鑽。
男子隱於袍中的雙腿微微一顫,幸得這動作很是細微,又被這魔宗男子及時發現,可以咬牙壓了壓,才沒讓他雙腿顫抖這個動作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中。
男子心裡奇怪這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面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來,而他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腦袋一仰,便哈哈大笑兩聲,對著宮長月嘲諷道:“怎麼?莫是被我下著,不敢動槍啦?果然是膽小如鼠的粉面書生,拿槍的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被這槍,砸了腳!”
宮長月並沒有露出火冒三丈的表情,她的表情,竟是平靜得有些可怕了,那雙眼睛彷彿納入了無盡的黑暗,教人一看進去,卻是望不到邊,只能在這黑暗中沉溺——而死。
然後,她微微頷首,看似歉然,動作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狂傲與尊貴,彷彿完全沒有將這魔宗男子看在眼裡一般。而她聲音壓低,自有一種壓勢地說道:“這嘴,不要也罷。”
她說得平淡,話語卻是絲毫不讓步!
魔宗男子被這話激得有些想發笑,剛想嘲諷兩句回去,就見那距離自己喉嚨不遠處的銀色銳利槍頭突然消失了!
魔宗男子大驚!
在魔宗,他能夠成就今天這個實力和地位,自然也就表明,他不是一個傻子。之前他對待這些人的狂傲,不過也是一種試探罷了。
宮長月的槍頭到了他喉嚨前的時候,說他不警惕,當然是假的,他的目的,不過是為了營造出一種他眼高於頂的假象罷了。他看似對這時刻要挾著自己性命的槍頭毫不在意,事實上,他在與宮長月說話的同時,那注意力,是時刻放在上面的!
可是,就在自己如此重視緊盯的情況下,那槍頭偏生自己的消失了!
魔宗男子下意識就抬眼看向宮長月,卻是雙目尚未倒映出她的影子,便有一杆長槍橫掃而來,直接將他打退好幾步,差點就從高臺上跌落下去!
魔宗男子剛剛直起身子,就見一抹黑色的影子直面而來,他整個人頓時失去重心,直接往後倒。幸虧他在最後及時反應了過來,運起內力一個後空翻落在了那擂臺上,才沒有落得個被摔得四仰八叉的醜態下場。
“你——!”那魔宗男子剛剛抬眼又驚又怒地喊出一個字,便見宮長月的長槍,勢如破竹朝著自己而來,那銳利的光芒,分明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男子不敢再大意,縱身便迎了上去,與宮長月交手打了幾個回合。
這魔宗男子雖未宗師巔峰,但比起玄然真人來說還是要差了一線的,而宮長月能夠打敗玄然真人,打敗這個狂傲的魔宗男子自然也不在話下!
宮長月沒有那個心思,也懶得慢慢來和這個男子打,她一上去,便是使出了十分力氣,手中長槍下手狠辣,招招致人性命,氣勢更是猶如大河之水,滔滔滾滾而去!說不出的大氣磅礴!
男子一開始還能夠應付幾招,但到了後來,竟是漸漸不支了!
其實這也是和狀態有關係,宮長月在短短時間內調整到了作戰的最佳狀態,此時長槍霸氣十足,自然勢不可擋。而這魔宗男子卻是未能及時反應過來,心中情緒也是有些不安分,心浮氣躁,自然只有節節敗退!更何況,這魔宗男子本來就比宮長月要弱上許多。
那魔宗男子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看著宮長月的眼睛瞪得渾圓——這公子鈺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