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舊的觀音像後面,掏出一個灰色的包裹,然後就躲在後面,忍著寒冷,哆嗦著將身上那件灰色的破舊棉布襖子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的官服。
接著,他開啟那個灰色的包裹,將裡面的黑色大襖扯了出來,穿在身上。
這種大襖,是隻有富貴人家才能穿的。接下來他又取下斗笠,丟在角落,將包袱中的官帽戴在頭上,整個人頓時煥然一新,剛剛走在大街上,絕對會被誤以為是賣菜的貧困大叔,轉眼間就變成了衣著光鮮的官老爺。
他沒急著離開,而是將包袱中自己慣帶的玉扳指套上,才開始檢查自己,確認一切無誤之後,將那灰色棉布襖子打包起來,塞進剛才藏衣服的地方。
他走到門口,先是打量了四周好一會兒,確認沒有人了,才放心走出去,揚長而去。
而在他前腳離開的同時,後腳就有一個穿著黑色錦服的人破門而入,他輕車熟路地走到破舊觀音像後面,從那個位置掏出灰色的包袱,而裡面裝著的,就是剛才那個人遺留下來的棉襖。
此人找到東西之後,也匆匆離開。
王賀趕回營地的時候,周圍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他確認一切平安無事之後,才鬆了口氣,以為自己還沒被發覺,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他剛剛站進去,還沒來得及享受火爐的溫暖,就迎上了一柄寒光四溢的劍,直指他脆弱的脖頸,好像下一刻就會取走他的性命。
“是……是誰!”他話才剛剛開口,還沒來得及叫人,就被人眼疾手快地給捂住了。
“唔唔!”他費力地想要轉過頭去,看看將自己捂住嘴巴的這個人究竟是誰。
“不要動了!你的罪行,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他身後那個捂住了他嘴巴的人,說道。
什麼?王賀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滿都是震驚和恐懼。不過他很快就平靜下來,冷眼看著這個人,好似在問他,你有什麼證據。
旁邊一個人扔出來一樣東西,砸到他的腳前。
王賀身後的那個人按著他的腦袋向下看,讓他清清楚楚看見了那樣被丟過來的東西,也就是之前被自己塞進破廟觀音像後面的那個灰色包袱。
王賀知道這些人早就盯上自己了,也在跟蹤自己,只不過自己還不知道罷了。
一時之間,他面如死灰。
“先將他關起來,事情過了,再將他殺了。”一個聲音從營帳的某個角落響起。
隨之,一個身影站了起來,一身銀色鎧甲戎裝,赫然就是宮長月!
王賀迅速認出了這位是誰,眼中最後的希冀徹底破滅,一眼望去,滿滿一片都是絕望。
他知道,現在撞上這位攝政王,算是一切都完了,他也不要去想有什麼理由可以為自己開脫了。
王賀認命,在接下來的審問中,將所有的事情一一交代了出來。
此時,押送糧草的這支軍隊計程車兵們,還不知道他們的長官王賀,已經因為通敵叛國的罪被押了,不久之後,就會執行死刑。
他們一個個為了這批糧草盡忠職守,他們知道這糧草的重要性,是整個墨國的百姓勒緊褲腰帶省下來的糧草,是前方戰場的希望和支柱,是決不允許出現一點紕漏的!
宮長月一行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裡,同時帶走了他們的長官。
而營帳中,留下來的那個人,則是用了易容術打扮成王賀的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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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藥,太困了,結果在時間內只碼了一般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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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 黃雀
時間後退幾個時辰,那個之前與王賀在酒樓裡面接應的黑衣人,在王賀離去之後不久,揣著那張畫著行軍圖的紙條,悄然離去了。愛殘顎疈
他接下來的一系列行動與之前的王賀如出一轍,兩人顯然戒備心都非常的重,不過這個人的反跟蹤技術,顯然要比王賀強太多,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被宮長月派來的宸樓暗衛,好幾次都差點被發現。
不過最後因為他一直沒有發現那個人的存在,所以只以為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也就在走出城外之後,尋了一處樹後的隱蔽處,脫去身上的黑色外袍,露出一身勁裝。
而他的手中,那個紙團,一直緊緊握著。
一直回到他們孟軍的營地之後,他才匆匆到了主帳之中,這個主帳裡面,就是這次孟軍的領導者,孟國大將軍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