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長月目光掃過眾人,目光沉靜,一字一句道——
“今天,是我們出征奔赴戰場的日子,而在前方,等待著我們的,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頓了頓,“勝利、失敗、倖存、死亡……沒有人知道接下來自己會發生什麼。”
她並不像以往出征的誓師大會一樣,第一句說得熱血沸騰,她的開篇詞,太過於冷靜。
眾人沒有著急,繼續等待她的下文。
“你們回過頭去。”宮長月一甩手臂,指尖直直指向戰士們的後方,那些百姓們所在的位置,“那些,是你們的家人。”
“你們看看腳下!”宮長月一甩手腕,指尖對準自己的腳下,“這,是你們的家園。”
“你們不是在為我而戰鬥,而是在為你們,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家園而戰。”宮長月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目光中那難以言喻的霸氣,不知不覺就渲染了其他人的情緒!
“我的身後,是墨國的皇宮,皇權的象徵,而我身後的這道門,是皇宮的正門,只是最重大的事情面前才會開啟的大門。而它,會在我們回來的那天,為我們敞開,迎接我們的勝利!”宮長月揮起手臂,擲地有聲,“墨國,必勝!”
所有計程車兵都熱血沸騰起來,一同揮舞起手臂,大聲吶喊著——
“墨國!必勝!”
“墨國!必勝!”
這份情緒很快渲染了所有人,連那些平日裡跟戴了面具似的大臣們,也有不少人偷偷抹起眼淚來。
“戰——!”宮長月一聲高喝!
伴隨著她聲音而飛舞的,是赫然揚起的戰旗,上面寫的偌大的一個黑色字型——
宮!
“戰!”士兵們齊聲吶喊,聲音響徹雲霄!
誓師大會之後,宮長月帶著部隊,正式上路。
……
墨國的冬天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寒冷,特別是在外面剛下了一場大雪之後,那冰冷的寒意好似深入人的骨髓。整個世界都被白色所包裹,而口中吐出來的白霧,好似能夠凍成冰塊一樣,冰渣子轉眼間就會刷拉刷拉往下掉。
而在墨國靠近與靳國接壤處的某個小鎮上,一個男人快步走在面上結了冰,很是光滑的街面上,看得出來他心裡非常著急,想要再加快點速度,可是街面上實在是太滑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摔倒,所以他不得不提高了注意力,在有速度的同時,也要不摔倒才行。
終於到了目的地,他抬頭望了望上面那個古老的招牌,抬手將斗笠壓得更低,然後將被冬天凍得冰冷發紅的手塞進自己的袖子中,攏了攏,才大步朝著裡面跨去。
“哎,客官,您是……”當即就有店小二衝了上來,一臉諂媚。
他搖搖頭:“我找人。”
他站在大堂中央,掃視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顯眼了。
他自己定奪傳了一身棉布衣裳,頭上戴了一個斗笠,可那個人卻穿了一身的黑色,連臉也掩藏在了黑色之中,如此看來,怎麼可能不醒目。
他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在那個黑衣人旁邊坐下,抬手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暖酒入肚,方才覺得全身上下暖和了不少。
“來了。”那個說了一句。
“嗯。”他又喝了一杯熱酒,才看了看周圍,刻意壓低聲音,“明天就是交接的樣子,你們那邊可要做得像點,不然可是要連累我的,我之所以和你們合作,就是為了不想死,你們可不要露了馬腳,連累我,讓我還沒走,就先被盯上了。”
“放心,相信我們的實力。”黑衣人語氣中透露著強大的自信。
他卻不大放心,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這樣的不安,讓他煩躁起來。
他又抬手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稍稍壓下心裡的躁動。
“好了,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了,你們明天一定要把握時機,看準點再動手。”他再次不放心地看了看周圍,才從袖中摸索半天,掏出一個裹起來的紙團,迅速塞到黑衣人的手中,“這是路線圖,剛剛才定下來。”
“嗯,知道了。”那人悄無聲息地將紙團握在手中,咧嘴一笑。
“那好,我就先走了!”
他說著,也不敢多呆,匆匆起身就離開了。
他一路走著,一路警惕地打量著周圍,察看有沒有人在跟蹤自己,接著就東拐西拐地繞了好幾圈,確定的確是沒有人在跟蹤自己之後,才鑽進一個破廟中。
他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