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款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笑吟吟道,“本宮卻不知道你這丫頭倒是生了一雙好眼睛,陪著本宮一起進來,卻能看見本宮看不見的人,遇見本宮遇不見的事。”
“殿下這是什麼話?”雪鈴眉心一擰,已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拖秦菁下水,“當時您明明也在場的不是嗎?還是您讓人扶了駙馬進房,又差遣奴婢去拿醒酒湯的,只不過奴婢怕我家公主擔心,才先去請了公主過來。”
雪鈴說的振振有詞,一副衷僕模樣,倒也算是個唱作俱佳的妙人兒。
她跟在成渝公主身邊的時日不短,很清楚成渝公主對駙馬的感情,別的事都好說,但在駙馬的事情上,哪怕是捕風捉影的事,都有可能讓成渝公主心神大亂。
果不其然,成渝公主聞言,臉色已經不易察覺的微微一變,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向秦菁看來。
這雪鈴是成渝公主的心腹,平時人也溫和大度,應當不是個會隨意誣賴人的主兒。
所有人千奇百怪的目光瞬時都朝秦菁射去。
“是嗎?”秦菁神色坦然的笑著,只就四兩撥千斤的問了聲,“那麼大駙馬他人呢?”
“奴婢怎麼知道?這不是得要問榮安公主您嗎?”雪鈴冷哼一聲,說著目光就往裡屋的方向掃了眼,道,“反正我離開的時候駙馬就在那屋裡躺著。”
成渝公主目光一晃,下一刻突然轉身,疾步闖進了裡面的臥房,全然忘記她這樣一個沉不住氣的舉動,無論是對在場的秦菁還是不在場的吳子川,乃至於她自己都是一種無言的侮辱。
這女人啊,就是不能對情事認真!
秦菁心裡暗歎一起口氣。
但是無可否認,雪鈴這丫頭的攻心之術的確是上乘之作。
成渝公主一個撲空,看著裡面平整乾淨的床鋪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完全沒有注意,身後曾氏等人詫異而窘迫的目光。
她這個樣子,很容易便會再中了別人同樣的圈套。
秦菁遠遠看著她的側臉冷笑一聲,諷刺道,“靈歌,你過去把床帳卸了櫃子開啟,幫著成渝公主把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好好查查,可別是大駙馬醉酒不曉得睡在床上,摸到哪個角落裡給悶著。”
她這話說的著實不留情面,正因為完全不見怒意,反而讓那種嘲諷的意思更濃厚。
成渝公主聞言,像是被人猛地一巴掌抽在臉上,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自己方才做了什麼愚蠢的舉動。
她懷疑秦菁本來是沒有什麼的,可是,她同時也懷疑了吳子川!
整個帝京,乃至於整個西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