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告退!”
古嬤嬤親自送了紀良妃出門,葉陽皇后站在廳中看著她明顯有些散亂的步子,端莊的容色一點一點慢慢沉寂下來,晦暗而深沉。
自從四年前被禁足了一次之後,楚明帝與她之間就生了隔閡,雖然後來因為楚風遇刺一事一併對她開恩,解了她的禁足令,但這幾年態度卻是明顯的冷淡了。
如果說早前的二十年他對她是相敬如賓,那麼現在不說相敬如冰,甚至是連“相敬”二字都沒有了。
他只是留著她這個皇后的尊位,看在——
葉陽敏的面子上。
他不動他葉陽家的任何人,也不管他們私底下的明爭暗鬥,對所有的一切都放任自流。
他知道她近兩年和三皇子楚原走的近,也不聞不問。
呵,那個人啊,當真是視她為無誤。
這樣想著,葉陽皇后唇邊不覺牽起一絲冷笑,轉身剪掉最後一簇斜出的枝杈放下剪刀。
旁邊服侍的婢女馬上端了溫水過來給她淨手,又有人遞了乾淨的帕子和香精服侍她一一用了。
古嬤嬤送走了紀良妃從殿外進來,打發了一眾丫頭下去。
葉陽皇后端著茶碗坐在炕沿上垂眸抿了口茶,“她走了?”
“是!”古嬤嬤恭敬的點頭,神色古怪的又扭頭往院外看了一眼,“娘娘覺得她會出手嗎?”
“這宮裡的女人啊,沒有兒子也便罷了,否則的話,性情再溫順的母貓遲早也會跳起來撓人的!”葉陽皇后沒有笑意的笑笑,表情陰厲而冷酷
古嬤嬤看著也是暗暗一驚,心道自從楚風死後,自己的這位主子的性格就更得變得讓人捉摸不透。
“可那榮安長公主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當初連太子殿下都——”古嬤嬤勉強定了定神,還是有些擔憂,提到楚風又是扼腕一嘆,“唉!這良妃娘娘怕也未必斗的過她的。”
“她當然不成!”葉陽皇后早知如此的冷笑一聲。
“那娘娘您剛才還暗示她——”古嬤嬤不解,“怎能您不是要借刀殺人嗎?”
“是借刀殺人,但是殺誰不是殺呢?”葉陽皇后悠然抿一口茶,語氣輕鬆,“就紀良妃那個沒腦子的賤人也想和本宮平起平坐?她道本宮不知道她的那點花花腸子嗎?於是等著有朝一日她來過河拆橋,倒不如本宮先下手為強,而且——大秦的那個丫頭初入朝中就惹上人命官司,那些老臣本就排外,又從一開始議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