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但是人走茶涼,這些年也是家族沒落沒什麼人了。
三皇子人又迂腐,什麼事都避諱著不讓她知道。
葉陽皇后倒是不擔心她會狗急跳牆抖露些什麼出來,而且她做事向來都謹慎小心,也沒什麼有力的證據和把柄可以給人拿捏的。
“不用理她!”葉陽皇后淡然道,“她做的不合規矩總會有人將她拉走的,跟那種無知婦人計較什麼?”
“可是——可是她確實罵的很難聽。”錦春囁嚅道。
“哦?”葉陽皇后微微一笑,並不氣惱,倒像是略微提了絲興致,漫不經心道,“她都罵了些什麼?”
錦春自知失言,心裡一驚,倉惶垂下頭去。
這位皇后娘娘的城府很深,又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她不敢隨便議論。
她不說,葉陽皇后倒也不為難她,輕嘆一聲道,“不過就是些見死不救的老話而已,不聽也罷,你去吧!”
“是,奴婢告退!”錦春如蒙大赦,磕了個頭謹小慎微的退出殿外。
目送她走,紀良妃扯著脖子往院外看了看,面上表情越發的不安,“這個江氏您真的就這麼放著,由她鬧騰?”
“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她能成什麼氣候?”葉陽皇后淡淡道,說著卻是手下動作一滯,頓了良久之後臉上滿滿的露出少有的凝滯之色,“不過說到女人,本宮倒是有點不放心現在路上正往這邊來的那位。”
紀良妃愣了一下,旋即才明白過來她指的是誰,面有鄙夷道:“您是說大秦嫁過來的那個寡婦公主?”
葉陽皇后搖頭一笑,卻有幾分苦澀,“這次祈寧的事,老四難道沒有跟你提過?”
“提是提了——”紀良妃皺眉,思忖著卻是不以為然,“可臣妾倒是覺得那不過一個巧合罷了,傳的倒是神乎其神的,祈寧城裡那麼大的事,又是娘娘親自出手謀劃的,她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也不知道那野種是用了什麼陰損的招數坑了三皇子,是怕陛下怪罪才拿了女人做擋箭牌吧?”
自從楚奕的摺子遞送回京,關於祈寧城裡發生的事,京中就傳的沸沸揚揚,只是說到秦菁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便有很多人都和紀良妃一樣持鄙薄的態度——
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但願吧!”葉陽皇后放下剪刀,興致缺缺的坐下揉了揉額角。
紀良妃見她竟然真是一副十分憂心的模樣,心裡就突突的有了幾分不安:“娘娘您該不會真的以為那丫頭會有什麼通天之能吧?”
葉陽皇后不語,只是神色憂慮的凝神沉思,半晌慢慢說道,“本宮只是在想,這朝中家世背景佼佼的名門淑媛那麼多,為什麼老六就非得捨近求遠去萬里之外娶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進門?遠水解不了近渴,真要說到大位之爭的助力,一個外人能幫上什麼忙?常大學士的那個孫女不好嗎?”
聽她這麼一說,紀良妃心裡也隱隱的犯了嘀咕,思忖道,“前幾年大秦方面的傳聞臣妾也多少聽過一些……”
“是啊!當初延慶殿上的一面之緣,本宮都還有些印象,的確像是個精明,如果這次祈寧的事只是傳言也便罷了,怕就怕老六真跟她走到了一處,遲早是個禍害!”葉陽皇后一嘆,像是有些回味的樣子,說這樣又自嘲的笑笑,擺擺手,起來繼續修剪那盆海棠盆景,“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橫豎這人都已經在路上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榮安長公主在大秦朝中很有聲望,又很得秦宣帝的倚重和信任,只就這次送嫁賜下的萬人護衛就可見一斑,尋常公主能得三千就是莫大的恩典了。
她若是軟柿子也就罷了,怕就怕真是應了葉陽氏所言——
紀良妃心頭一跳,終於還是有點坐不住了,勉強陪著笑臉起身告辭,“娘娘,臣妾在您這也坐了有一會兒了,這就先不擾您了。”
葉陽皇后側目,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嚴厲了語氣恨鐵不成鋼道,“本宮告誡過你多少次了,這些前朝的事兒,咱們婦道人家不要摻和,這麼個節骨眼上,可別說本宮沒有提醒你,千萬不要把老四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裡頭牽扯,還有你自己,也不要總是想些有的沒的。”
這紀良妃是個不經事的,同時也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但凡有點大事小情就愛和四皇子互通有無。
“是,臣妾心裡有數,請娘娘放心。”紀良妃道,“沒什麼事,那我便先去了。”
“去吧!”葉陽皇后不耐煩的擺擺手,“以後我這裡你也少來,沒得讓人懷疑。”
“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