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眷奔回帝京。
這日兩人前腳回京,馬上就連夜帶著王妃進宮前去探望楚明帝。
巧在剛好趕上盧妃過來侍奉湯藥,幾人在楚明帝寢宮門口遇見,正要寒暄,宮門之內卻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出幾個人來。
“葉陽珊?”盧妃沉吟一聲,心裡頓時生不好的預感來。
緊跟著滿面肅然的葉陽皇后已經到了眼前,高居於門口的臺階之上廣袖一揮,直指盧妃,怒聲喝道,“把這個瞞上欺下意圖作亂的賤人給本宮拿下!”
話音未落,她身後已經有侍衛奪門而出,不由分說將盧妃鉗制在手。
“葉陽珊,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陛下寢宮之前公然動我?”飛來橫禍,打了盧妃一個措手不及。
“像你這樣包藏禍心的賤人,就算是當著陛下的面,本宮辦了你也沒什麼不可以的。”葉陽皇后高高在上,笑容冷酷。
大皇子和二皇子對視一眼,最後由忠厚老實的大皇子上前一步,調解道,“娘娘,這是怎麼一回事,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這是陛下桌案之上剛收到的密報,你們自己看吧!”葉陽皇后把手裡一份信函交給古嬤嬤呈送下去,一邊痛心說道,“陛下重病,傳召來了你們兄弟回京探病,老六和老七忙著內鬥,傳了他們多次都遲遲不歸,現在好了,老七竟然藉機私調北疆駐軍秘密往帝京方向潛返,這分明就是居心叵測,要趁著陛下病重之機生事呢。盧妃是老七的生母,若是沒有她暗中通風報信傳遞訊息,想來老七也沒有這個膽子。”
楚越手中控制著整個北疆的駐軍,而且他本身又是個極有見地和主意的人,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無可能。
也不知道是不有人刻意宣傳,這裡正在爭執的時候,榮妃、元妃還有成渝公主等人也都聞訊趕了來。
盧妃聽著葉陽皇后的說辭,反而鎮定下來,冷聲道,“葉陽珊,你這是欲加之罪,本宮要見皇上當面陳情,你沒權利定我的罪!”
“陛下被你生的那個孽子氣著了,正在臥床休養,說了暫時不見外人。”葉陽皇后冷笑。
盧妃張了張嘴,眼中閃過終於閃過一絲慌亂,不可置通道,“你要軟禁陛下?”
葉陽皇后卻不理她,直接一揮手道,“先把盧妃押入天牢,等楚越伏誅之後再一併發落。”
“是,娘娘!”幾名侍衛押著盧妃就走。
“這裡好熱鬧!”人群之後卻有人言笑晏晏而來。
裙裾翻飛,上面大片豔紅如血的海棠花隨著腳下步子翻卷出別緻而耀眼的風景。
眾人循聲望去,腳下下意識往兩旁讓路的同時,都露出見鬼一般的神色。
“榮安?”站在人前的成渝公主最先反應過來,欣喜之餘一個箭步上前握住秦菁的手,“真的是你?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
“有點要緊事急著去辦,走的匆忙了些,所以才沒來得及和皇姐你們打招呼。”秦菁回握住她的雙手略略安撫,卻也不多寒暄,又兀自從她手裡抽回自己的雙手,徑自上前走到臺階之下,仰頭去看立於大殿之前的葉陽皇后,微笑說道,“不過本宮走前是叫人入宮來知會過父皇的,怎麼父皇沒有與娘娘說嗎?”
事到如今,她到底有沒有和楚明帝打過招呼已經不重要了。
“陛下正在病中,大約也是覺得這不過都是些小事,所以沒顧上吧,你現在回來就好,別的都不重要了。”葉陽皇后也不拆穿,只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漠然俯視腳下眾人,面容冷峻神色森涼。
秦菁這段時間的行蹤的的確確已經發展成了她的心病,縱使到了這一刻,葉陽氏也仍是懷疑她的真實去向。
“謝謝皇后娘娘寬仁,不與我一般計較。”秦菁屈膝一福,落落大方,恭謙有禮。
說話間她的目光四下裡一轉,從神色各異的人群中緩緩過了一圈,最後仍是定格於葉陽皇后臉上,不解道,“今兒個這是什麼日子?怎麼大家到的這麼齊全?難道是我不在的這幾日錯過了些什麼?”
“這還要問皇后娘娘了。”榮妃冷冷一笑,語帶譏誚,話雖然是說給秦菁聽的,目光卻留在葉陽皇后臉上分毫不讓,“這段時間你不在宮裡,不知道也不奇怪,你父皇病下了,可是咱們這位正宮娘娘卻把人給私藏了起來,死活攔著不準咱們見,卻也不知道到底安的什麼心!”
“是麼?父皇病下了嗎?”秦菁訝然,但是這個表情只在臉上維持了一瞬,馬上消散,又恢復了之前那一抹閒適優雅的笑容來。
眼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