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打馬離開,身後的叛軍當中忽然有人暴呵一聲:“慢!”
秦菁就勢收住韁繩,回眸看去。
容色明豔的女子高居馬背之上,一身柔色飛舞中的裙裾並未能掩蓋住骨子裡那種華豔桀驁之氣,衣裙獵獵。
吳偉業鐵青著臉一咬牙,突然滑下馬背,遠遠的當庭跪下,悲慟道,“微臣愚昧,被人蠱惑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殿下寬宏,請給臣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機會?”秦菁眨眨眼,唇邊揚起一絲諷笑,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匍匐在地的身影道,“你要如何跟本宮求這個機會?”
“微臣請降,請殿下準我帶兵圍剿叛臣,將功折罪!”吳偉業道,言辭振振,說著一揮手對一眾屬下叱道,“我等是為人矇蔽才會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還不把兵器方向,向殿下請罪。”
他這個彎一時拐的太快,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及。
即使他身邊離他最近的親衛兵都遲疑了好半天,一直到被他忍無可忍的拽了一把褲腳才猛地明白過來,急忙扔了手中長刀,伏地跪了下去。
“奴才有罪,殿下寬宏,請給奴才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告饒聲四下響起,不過瞬間,二萬餘人已經盡數匍匐在地,姿態恭謹的求饒告罪,言辭懇切,虔誠的表示願為先驅往北門剿殺亂黨。
秦菁高坐在馬背上神情冷漠的看著,身後中央宮前顫巍巍站著的姚閣老等人皆都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彷彿這一夜之間的腥風血雨都在這一刻盡數消散無蹤。
付厲染負手站於秦菁馬下,微微揚起臉來,眼中情緒雖不明顯,但那隱藏間的深意秦菁還是看的清楚明白。
“知過能改,善莫大焉!”半晌,他淡然一笑,“殿下要記得積德行善。”
“悔與不悔,可不是聽他們兩句話的事!”秦菁唇角一揚,同樣低聲的回他。
“哦?那殿下覺得又當如何?你的朝臣百官可都還在那裡殷切的看著呢!”付厲染微微閉了下眼,姿態更顯悠然。
秦菁沒再回她,重新調整了馬頭往被行去。
萬眾矚目之下,眼見著她漸行漸遠。
吳偉業一時情急忍不住再次出聲喊道:“殿下!”
“我秦氏王朝,最不可容忍的,是背叛!”秦菁面不改色亦不回頭,眾人的目光之下只見她素手一揚,毫不拖泥帶水的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