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菁回頭面對他,只裝作對此視而不見,只鄭重其事道:“我們談一談吧!”
白奕握著她手腕的手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最後還是別過臉去,“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不會!”
“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在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難道你還看不見我是什麼樣的人嗎?難道你就不覺得我可怕嗎?為什麼還要一次一次的往我身邊湊?把自己傷成這樣你覺得值得嗎?”這樣的回答也是在意料之中,可秦菁的心裡卻還是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怒氣,她背過身去,冷聲的再強調:“我不需要你幫忙!”
以白奕的個性,她本以為他會馬上辯駁,不曾想沉默良久之後卻只聽到他音色淡淡的三個字:“我知道!”
秦菁一愣,下意識的回頭看他,白奕低垂了眼瞼,表情並不十分分明,也許是感覺道了秦菁的目光,之後他才慢慢抬起頭來,眉目之間又是以往那種讓暈眩的明媚笑意。
“別問我為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雖然是笑著的,可是他的聲音裡卻帶了一種莫名的憂傷默默的看著她,“也許你覺得你已經走遠了,可是當年在你扶著我一步一步走出那片雪海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我的腳步要追隨著你一直向前!”
那段往事其實已經過去很久,眼前的這個少年,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病體然孱弱的模樣,甚至於讓秦菁想來都覺得模糊,但是她的心仍是被劇烈的震撼,然後下一刻白奕的唇就那麼猝不及防的印上她的。
卷四:皇城驚夢 第120章
白奕的唇並不如想象中的溫熱柔軟,大約是因為傷重未愈的緣故,反而帶了一點略顯冰涼的觸感。舒骺豞匫
因為事出突然,秦菁腦中嗡的一下,甚至出現了短暫的空白,然則白奕卻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兩個人的唇如蜻蜓點水般淺淺的碰觸之後,他的腦袋便就勢偏向一邊,錯開了這一個曖昧的角度。
秦菁的心跳是到了這時才出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慌亂,她不知道應該怎麼來形容自己這一刻的心情,她與白奕磕磕碰碰的糾纏兩世從來都是若即若離,即使她一直都知道白奕對她的好非同一般,可畢竟白奕卻是那樣心高氣傲的一個人,既然她拒絕的態度已經那樣的明顯,她一直以為他不會自討沒趣的來捅破這層窗戶紙,慢慢的他們便會如同前世那般,各自絕然的轉身從此陌路,可是——
原來她卻是不瞭解白奕這個人的!
秦菁的身子僵直久久未動,白奕就把下巴輕輕的抵在她的肩窩裡蹭了蹭,以便掩飾住此刻自己臉上所有的表情。
“只要有我在你身邊一刻,那些事情就不需要你親自動手,我就會盡我最大的力量為你達成心中所想,你不用如此的排斥我,我亦不會對你有所企圖,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也知道你要做到什麼程度,即使終有一天你會把自己的婚姻都一併作為取勝的籌碼——”白奕的聲音平和而低淺,起初還像是一絲頑皮的笑意,只是說到後來便又戛然而止。
她的心思他都懂,這一生她一心一意追逐的從來就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男歡女愛,她要至高無上的權力,她要俯仰天地間無人企及的地位,至於她將來的婚姻——
從頭到尾那都不過是一個值得利用的籌碼而已!
那也是在很久以後秦菁才明白過來當初梁太后許她那一段自己心之所向的婚姻的真實用意,那原本就不是什麼祖孫之情的所謂成全,而是梁太后想要藉以讓他們母女退步讓出皇位的交換條件罷了,可偏偏大勢所趨的道理她不懂,在得了蘇晉陽那個如意郎君之後還死死的站在蕭文皇后和秦宣的身後固執的守著那個皇位不肯放手,想來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梁太后便已經對他們母子失望,以至於後來景帝下令賜死蕭文皇后的時候她都再不肯施以援手。
現在想來當年的自己的確的太過天真,即使沒有秦宣和秦洛之間的大位之爭,她一個生於皇家享盡富貴的公主又怎敢奢望避開為人棋子的命運?從秦薇到秦蘇、秦茜,她們哪一個不是最好的榜樣擺在面前?
所以說既然這樁婚姻橫豎都是要拿來利用的,她又何必便宜了別人 ?'…3uww'
而至於白奕麼——
他對她再好又怎樣?就算他肯為她生為她死又能怎麼樣?大秦的歷任皇帝之所以會放任白氏一族在朝中隻手遮天的原因秦菁再清楚不過,就是因為白家人永遠都只站在當朝天子的一方,對所有的皇子都秉承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從不偏幫,白氏當權的這八百年間他們的家族之中從未有一人與皇族結親,這也是大秦皇帝能夠放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