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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幾分激烈:“皇姐對他至今都未能忘情,可是從一開始他就存了心的要騙她,騙了也就騙了,他詐死一次大家彼此都眼不見為淨,可他偏又回來。昨天晚上的事就算不是出自他的本意,可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這麼做,唯獨他不行!”

“那你覺得他該怎麼做?”白奕聳聳肩,頗帶了些無奈的反問道:“是抵死不從跑到付太后那裡去求情,還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當著付厲染的面攜了長寧公主私奔?”

因著樊爵在大晏朝中的關係,不管這樊澤對秦薇是抱了種怎樣的心態,以上兩者皆不可取,畢竟雙方的身份特殊,彼此身後家國天下的種種限制都太多太多。

秦菁一時語塞,猛地回頭,對白奕怒目而視。

白奕因為沒有防備她會突然轉身,手上酒杯被她撞翻,酒水濺了一身,他慌忙的低頭去抖,等收拾妥當了方才一臉狼狽的抬頭去看面前正怒氣衝衝等著他的秦菁,討好道:“反正你今天是該鬧的鬧了,該打的打了,該砸的也砸了,這事兒就留給他們自己去煩心吧,你就別管了不行嗎?”

秦菁不依不饒的冷臉對著他,白奕心裡就有點發毛,就轉身迴避,大搖大擺的回到那軟榻旁邊,從桌子底下搬出來兩壇未開封的桂花釀,回頭招呼秦菁道:“這湖面上水氣重,我準備了兩罈好酒,一起喝一杯!”

秦菁怨憤的瞪了他半晌終於還是無話可說,默默的走過去,坐在了白奕矮榻的另一頭。

白奕挽了袖子兀自動手把那酒罈子上頭封口用的陳泥排掉,然後揭了上面的封紙,濃烈的酒香味撲鼻而來,馨香之中帶了絲絲暖意吸入肺腑鼻息,秦菁的心情便稍稍好了些。

白奕自桌上取了一副杯盞過來要倒酒,秦菁卻直接劈手奪了那酒罈,提在手裡衝他晃了晃。

白奕被她突然起來的舉動驚的愣了片刻,隨即就眉開眼笑的拍開另一隻罈子上頭陳泥,兩個人各自抱了一隻半大的酒罈子對飲。

秦菁的酒量並不算太差,只不過喝酒容易上臉,幾口酒下肚,面上已經不覺的浮現出一層微醺的紅暈來。

秦菁肯定不能在宮外久留,是以只喝了幾口就自覺將那酒罈子推給白奕,白奕拿過來仰頭灌了一口,突然道:“或許當年他對長寧公主也不就單純都是欺騙吧!”

“什麼?”秦菁皺眉,不可思議的抬頭看他。

白奕自顧低頭晃著手裡的酒罈子,慢悠悠道:“你想想,像他那種身份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燕瘦環肥、高矮胖瘦不是隨便挑的嗎?如果不是真的動之以情,當年他在明知道自己是帶著使命而來的情況之下,何故要招惹上長寧公主這樣一個皇室女子?”

就目前秦菁掌握的資料上看,樊澤當年借紀雲霄之名混入雲都,似乎對大秦方面並無企圖,反倒是做戲放出有關紀家的訊息給大晏方面知道的成分居多,最後他要想幹脆利落的脫身,的確是不該招惹上秦薇的。

白奕這話乍一聽去像是有些道理,秦菁張了張嘴一時竟沒有找出話來辯駁,此刻再回想起來——

他還留著當年和秦薇定情時候的那把琴……

可就算白奕的推斷是真,他扭頭就對秦薇下了殺手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很久很久以前,秦菁曾經以為愛一個人就是為他傾盡天下,而現在在她不再信奉男女之情的時候——

或許樊澤與現在的她便是一路人吧!

這樣想著秦菁便沉默下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內心深處來講,她對樊澤的所為還是耿耿於懷。

喝了酒,秦菁的頭腦慢慢有些發虛,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的倒在榻上打起盹來,她睡的似乎不長,再朦朧的睜開眼時卻剛好對上白奕含笑的眉眼——

不知何時白奕竟然移了她的腦袋枕在了他腿上。

“醒了嗎?船靠岸了。”白奕笑笑,眉目之間仍是一片明媚燦爛之意,並不見著尷尬。

秦菁本就喝的不多,酒是醒了,只是這會兒睡意正濃並不十分想動,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含糊道:“什麼時辰了?我該回去了!”

秦菁說著爬坐起來,就要尋鞋子下地,白奕見她睡意未散,就起身抱了她代步道:“你困就再睡會兒,我送你回宮!”

前天夜裡折騰了整夜,秦菁是到了這會兒才覺出疲累來,本來是說好了要跟他保持距離,這會兒心裡犯懶索性也就不計較了,朦朦朧朧的把腦袋往他懷裡一靠又沉沉睡去。

“少——少爺——”月七幫著從岸上搭了板子上船,見到白奕抱著秦菁下來,驚得下巴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