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菁牽動嘴角,對她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輕輕的嘆了口氣道,“陸侍衛不是莽撞的,他會這樣慌不擇路,大概是父皇那邊有什麼旨意示下吧,我們且再看看!”
在這宮裡的關係網何其繁雜,陸海能在景帝身邊站穩腳跟,絕不可能只是個莽夫,如今他這樣闖進來與藍淑妃母女叫板,這種行為的本身就是個十分鮮明的漏洞,秦菁雖然不確定景帝那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但陸海——
他此時的所做所為只怕更多的只是一場戲。
因為院子裡鬧出的動靜太大,此時殿中的宴會是無論如何也進行不下去了,眾人紛紛從座位上起身湊到門口爭相去看外頭的情況,秦菁被秦茜拉著也擠在人群裡,只是不動聲色的看著。
秦蘇一聲令下榮華館裡的侍衛就蜂擁而上,迅速圍攏成半個圈,將陸海他們阻斷在院子當中虎視眈眈的看著。
陸海目光陰冷的從他們臉上掃視一圈,臉上卻無懼色,最後還是把目光移回藍玉華的臉上冷聲道:“奴才剛才已經說過了,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今日來到此處辦的也是皇上交代的差事,三公子一再阻撓,是有意對皇上不敬嗎?”語氣不卑不亢,言明瞭他只以景帝馬首是瞻的立場。
這麼一頂忤逆君上的帽子叩下來,藍玉華馬上就吃不消了,迫不及待的脫口吼道,“我什麼時候對皇上不敬了,陸海你不要血口噴人!”
今日宴會在座的賓客無不是世家大族裡走出來的人物,個個肚裡的腸子都是繞了幾道的,其實從剛開始陸海進門的時候起他們就隱約瞥清楚了苗頭,所以從頭到尾他們全都秉承著明哲保身的立場看著,沒有一個人肯多言半句。
當然,別人可以不管,藍玉衡卻是不能為弟弟出頭。
“陸侍衛,我三弟莽撞,只是一時衝動才阻礙了你辦差,我在這裡代他給你陪個不是。”藍玉衡微微笑著,似乎完全沒有被這院子裡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