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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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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荊請罪’還未上來,這裡倒趕上一出。”遽然間,一聲清泠的女音橫插而入,我們兩人齊齊看去,來人正是紫嫣,她披著晚煙霞紫綾子珍珠對襟旋裳,一襲純白繡合歡花抹胸緊裹玲瓏**。她雖誕下二子,但身姿輕盈窈窕,宛若閨閣處子,轉眼間已是娉娉嫋嫋而至。

靈犀的目光觸及她時,眸心倏然一暗,旋即笑靨如常,莞爾道:“我道是誰?原是慧妃姐姐。多日不見,麓妃姐姐近來安好?”

紫嫣清淡而笑,眼底卻流轉著如玫瑰花刺般的迫人冷豔,“夫人客氣了,本宮縱然虛長些年歲,自認也擔不起你叫一聲‘姐姐’。”

靈犀不假思索道:“既然同在宮中,彼此客氣就是和氣。慧妃娘娘所經十數載,容顏不老,風采依舊,婉辭原以為娘娘豁達,不會芥蒂被年紀輕一輩宮妃稱聲‘姐姐’。”

靈犀這番話說得落落謙恭,但不見得半點熱絡,要說有三分輕嘲暗諷的意思倒是真切。

紫嫣面不改色,唇角依然含著一絲嗤然散漫的笑意,“若說‘容顏不老’,本宮安心領受了,若說‘風采依舊’,那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若說‘豁達’,那是夫人過譽了。”

她的嗤然散漫,與靈犀的輕嘲暗諷,霎時冷冷地碰撞在一起。

“何況夫人的‘客氣和氣’,若是領了,落著了挑撻巴結的嫌疑,若是推了,倒落著了刻意疏遠的誤會。”說話間,紫嫣曼步走到我身邊,剛剛還是面如清霜,片刻之間,換上了溫柔和睦的笑意,僅以我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輕輕道:“姐姐若是乏了,就讓阿紫陪姐姐回去。”

她說完,揚聲道:“本宮與宸妃是中表之親,自幼共處,數十年情意方有今日這聲‘姐姐’。我們間縱有小隙,那也是‘疏不間親’。”她在“疏不間親”上加重語氣,一字一字地擲地有聲。

紫嫣面朝著我,說出口的話卻像是存心提點靈犀,我們三人間誰跟誰是“親”,誰跟誰是“疏”,她眼角溢位的餘光,冷睨著靈犀道,“本宮跟姐姐之間若有齟齬,倒是讓旁人看了笑話。”

靈犀淺笑如霧,眉心貼著亮瑩瑩的魚鰓骨花鈿,光澤色若白玉,她輕拖檀口道;“誰說不是?就連皇上,都金口玉言地贊過‘不枉費當年姐妹情深’的話。”

我無心聽她們說話,漫不經心地一眼掃向場中,那名錶演甩棍的伶人身著青衣短打,身材魁梧,四肢結實,舞著約莫一丈的鐵棍。那根平淡無奇的鐵棍在漢子粗厚的手掌中,彷彿就有靈性一樣,隨心所欲地在他的手臂、背部、腿彎的地方旋轉。鐵棍兩頭髮散圓拱若碗,碗中“哧”地紅光騰起,定睛細看,竟憑空裹挾著一團火焰,令人不禁歎為觀止。

原本在奕槿身邊,隔得有些遠,看不清人臉。此刻看去,那漢子生著一臉密匝匝、黑糾糾的絡腮鬍子,模樣粗鄙,一臉兇相,甩棍時嗔目怒喝,更顯出幾分猙獰,讓人看一眼就覺得有些生厭。

我再回首看看她們,驀然就覺得嫌惡,此刻精神亦是懨懨。我繞過紫嫣,道;“難得你們二人所聊甚歡,我這閒人就先行一步。”

紫嫣的殷勤在我的漠然面前,有一時的僵硬,她在身後喊了聲“姐姐”,正要追來。旁側的靈犀突然出聲叫道:“那不是三殿下麼?”

我跟紫嫣聞言一怔,順著靈犀的視線看去。一個身著錦藍色錦緞的小小身影,如是躲閃般地繞兩側落地的椴術花架子跑,果真是三殿下高舒皓。他身後追著一個紅綾薄衫的小女孩,眉目熟悉,跑得氣喘吁吁,仔細一看,那不是櫻若是誰。

紫嫣就在我跟前,而韶王妃徽雲大概一時看不住櫻若,讓兩個素來的頑劣小孩子鑽到空子,藉機又鬧在一起。席間之人大都盯著場上看,不曾怎麼留意他們。高舒皓躲在花架子後,偏著半個小腦袋,朝櫻若做齜牙咧嘴地鬼臉,櫻若氣鼓鼓地衝上去捉他,“碰”地撞上椴術花架,上面擺著的鈞窯青花吲瓷盆栽,底座輕微搖擺著“咕嚕”一圈,最終還是穩當當地落在花架上。

有驚無險的一幕,我看得有些膽顫,而紫嫣輕蹙雙眉。幸好櫻若年幼,撞上去的力道根輕,要是架得那麼高的花盆一頭栽下來,若是砸到他們那還了得。

“皓兒!到母妃這裡來!”紫嫣聲音中透出幾分威嚴,朝著高舒皓道。兩人玩鬧得正在興頭上,許是未聽見他母妃訓斥。紫嫣神色一沉,朝身側的婢女道:“你過去,給本宮把三殿下帶來。當著這麼多皇室宗親的面,如此恬嬉放誕,實在不成規矩。”

紫嫣身邊的蜱女低心順限地應聲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