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多少,我依然無動於衷,連話都憊懶跟他說一句。
藥劑中斷,水米不進,原本就贏弱不甚的身體,更是日漸消瘦,日漸衰竭。冰璃宮中人深知若這樣下去,我就是連今年的夏天都熬不過。
就算如此,每日端來的藥,我緊抿著雙唇,就是不肯喝下一口。奕槿有時真動怒起來,命宮人按住我,捏住我的下頜,強行給我將藥灌下去,可是我喝了還會吐,腥苦的藥汁混著血液,滿滿地吐在雪白的錦褥。
玉笙那時低泣道:“小姐性格太倔,若是用強根本行不通。”
我一心唯求速死,奕槿在束手無策之下,想到召來顏氏中人來勸我,我的長姊顏珂是常年寡居而顏澈身為男子,不便直入宮闈,於是就召了顏凝玉和顏芳芷兩位妹妹,陪伴在我身側。
顏凝玉早年封作靜妃,原本就是宮中之人,而顏芳芷尚未出閣,索性搬到我宮中暫居一些日子
儘管這般,我的樣子還是一如既往,未見一絲好轉。
有次闔眸躺在榻上,彷彿聽到顏凝玉聲音低低地對奕槿說,模糊地傳入耳中一兩句,“……”臣妾和芳芷其實都不是姐姐的親妹,姐姐許是不願待見……慧妃與姐姐是雖表姐妹,但自幼的情分深厚,跟親姐妹別無二致……慧妃的話姐姐肯聽也不定……”
顏傾天下落盡瓊花天不懵7
冰璃宮
臥室中,服侍的宮人已被盡數屏退。我昏沉沉地躺著,還是不停地咳嗽著,身子覺得冷,前額上卻是滲出潸潸汗意,唯有玉笙守在我身邊,感覺到浸得清涼的薄紗絹子擦拭額頭,稍稍舒服些。
我朦朦朧朧地想起那日,綿軟無力地躺著,感覺到兩根清涼削尖的手指搭上腕間,大概是晦奴在為我把脈。我卻是將手縮回,猶自咳個不停,氣息虛弱道:“走開,我不要你救。”
玉笙滿臉憂色地遵:“小姐……”
而晦奴看著我,稀疏的眉頭緊蹙,焦黃泛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