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無芒的影子,或是蜷縮成清冷的針尖般刺亮細小的光,說道:“只是櫻若極少肯與人親近。”
我淡淡應了,想到這些日子看來,韻淑郡主似乎只肯與太后和韶王親厚些,王妃龐徵雲對她極好,簡直視如己出。可是櫻若從未當過她是母親,她人雖小卻心思鬼靈,對龐徵雲連“母妃”都不肯喊。她與賀麗殊之間素來交惡,就更不用說了。
“也許郡主覺得與本宮有緣罷。”我恬然笑道,我以前從未見過櫻若,至今亦不過寥寥幾次罷了,我無意間說道:“或許郡主錯將本宮看成了什麼人,也未可知?”說罷我心中亦是幽涼地閃過一絲慌亂,連我自己都不懂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話落的剎那,韶王的眼底似有隱匿的微光遽然簇動,隨即又是風輕雲淡的神情,他未看我,而是出神地看著寥落的夜空,“宸妃此言許是無心。”
我順著他的視線,仰首而視,走過平橋時那磅礴瑰麗的雲霞完全熄滅成慘淡的黯青色融入了深湛的天幕。遠處,燈火通明的雪芙殿傳來陣陣歡呼,伴著幾下刺耳的呼嘯聲,今夜用作慶典的煙花,此刻高低錯落地竄向天際,在闇昧的夜空中肆意地開出富貴華麗,花團錦簇,餘燼化作銀色的流星雨紛紛墜落在湖水之上,融入明明滅滅的波光之中,竟比剛剛萬頃流霞浸湖水之景愈加令人震撼。
我們之間就這樣站著,寂靜良久,這樣的沉默卻讓我覺得莫名的不安,儘量聲色輕快道道:“太后今日興致頗高,留著眾人看了煙花再去,太后剛還問王爺的去處,王爺此刻不去雪芙殿麼?”
“煙花,此處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