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莫名的方位,“琅嬛你好像做了很多違逆姥姥心意的事。其中最過分一件,就是你擅自下令削減伏眠的軍隊。”
“是嗎?”
“無知!”此刻,丹姬絲毫都不肯掩飾語調中的輕蔑,“你知道姥姥為了培植兵力,幾乎耗盡了一生的心血。多年苦心經營,就讓你輕易地毀了。”我聞言,不為所動地道:“丹姬你讓我來,難道是為了在姥姥靈前羅列我的罪狀?”
“你知道遺詔中怎麼說嗎?”她霎時收斂笑意,神色如冰山般凝寒,她的每一個字都說得極慢,像是一邊說一邊端詳著我的反應,“上面說琅嬛若有異心,姽嫿可無視僭越之罪將其弒殺,萬不能讓其離開鳳祗,遺禍後日。”
每一個字都彷彿鋒利的冰稜割過心間,渾身溫熱的血液瞬時冷凝下來。素色廣袖下的雙手驀然緊握成拳,我極力地讓自己平靜,甚至做到麻木也好。我早已隱約猜到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當被人字字清晰地說出時,我似乎還是不夠冷靜。
琅嬛若有異心,姽嫿則可手刃之。我感覺一陣惻惻的陰風貼著頭皮剮過,原來姥姥真的是這麼說的。
殿中的光線徹底黯淡下去,一排青玉底座的雲鳳燭臺上,微弱的光亮如螢,我看不清她的表情澹澹地道:“怎麼,你可要踐行姥姥的遺命?”
丹姬看著我,淡淡吐出道:“琅嬛你這是在挑釁我的耐性。”聲音極輕卻透著壓迫。
“是,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