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從未說過你與雲長歌訂了終生。”
我揚眉:“他未說過,就代表沒有嗎?原來是他在和你私通音信,你放心,這筆賬我會和他算,現在,請你放開別人的妻子!”
他面無表情,不說話,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雲長歌上前兩步:“皇甫兄,還請放開若水。”
皇甫天辰眼中怒火突地竄起,鳳目一挑,斜睨著雲長歌:“若不放呢?”
雲長歌拱手一揖:“那麼,休怪雲某不客氣。”
我眼前一花,尚未反應過來,已被皇甫天辰帶著急速退開。
定睛一看,雲長歌已經動了手。
皇甫天辰冷笑一聲,也不多話,只抱著我旋身飛踢,兩人瞬間戰在一處。
雲長歌傷勢未好全,皇甫天辰抱著我,是以兩人都不下狠手,但身影翻飛,也夠我眼花繚亂的了。
更何況,我還被皇甫天辰抱著飛來飛去。
前世我就有暈車的毛病,這樣急速的飛轉,只把我弄得頭暈目眩。
眨眼間他們已經過了許多招,似乎打成平手,誰也佔不了便宜。
“唉,罪過罪過,兩位這是為何。”
激戰正酣,大師的聲音傳來。
他說他來贖罪
兩人迅速分開,互相戒備著對方,卻都帶笑與大師打招呼。
大師從院門處走進來,向我招手:“若水,過來。”
皇甫天辰聞言只好放開我,我趕緊走到大師身邊,面對他們兩個站定。
大師擺出人前的一副正經嘴臉,嘆道:“皇上,早知如此,我剛剛該陪你一起過來。”
我怒目瞪著他:“師傅,你出賣我?”
大師搖搖頭:“徒兒,何談出賣啊?冤枉為師了。情孽總要了結,為師給你們機會獨處,是為你好。”
我剛要反駁,皇甫天辰開口:“多謝仙師苦心成全,只不過,若水說她與雲長歌有了婚約,不知是真是假?”
大師挑眉看看我,又看看雲長歌,最終還是問我:“徒兒,這是?”
我揚著腦袋:“師傅,不必問了,這是剛剛定的婚約,我與雲長歌你情我願,還要請師傅當證婚人。”
大師驚訝的眨眨眼,我繼續轉向皇甫天辰說:“皇上也算與我們夫婦相識一場,不送些禮祝賀?”
我故意把“我們夫婦”說的很重,他臉色變暗。
大師拉住我:“徒兒,終身之事不可兒戲。”
我問道:“什麼叫兒戲,難道我和皇甫天辰成婚才不叫兒戲?師傅你吃裡扒外的,暗地裡與他私通了多少訊息,我之後再和你算賬!”
大師眉頭抖動幾下,大概對我強硬的態度無可奈何,轉頭去看雲長歌。
他說他來贖罪
雲長歌對大師拱手,深深一揖到地:“請仙師成全。”
我跑到雲長歌身邊,隔著他對皇甫天辰冷冷一笑,也對著大師福身:“請師傅成全。”
“若水。”皇甫天辰的聲音充滿挫敗感。
我不理他,只看著大師。
大師盯了我們許久,終於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轉身走了。
雲長歌直起身子,看著大師的背影皺眉。
我踮起腳,伸手撫平他額頭凝成的川字,笑說:“師傅沒反對,就是默許了,你放心吧。再說,就算他不同意,我也不會拿他的意見當回事兒。”
皇甫天辰似乎忍無可忍,閃身竄到我面前想要拉我,雲長歌卻先他一步扯著我後退,再次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皇甫天辰一身玉色長衫,腰圍玉帶,玉帶下垂著晶瑩剔透的翠玉,玉冠束髮,整個人站在陽光下,雖然身上被我潑上了湯水,但絲毫掩不住他倜儻氣度。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倜儻卻難掩失望苦澀之情。
他不再向前,只站定了痴痴的看我:“若水,你當真不肯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麼?”
我笑了,朗聲說:“皇上心繫江山社稷,做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全天下子民,為了祖宗的基業,何錯之有呀?若水不是不給皇上機會,實在是不敢說皇上有罪。皇上還請回京城吧,大臣們等著您日理萬機呢。”
皇甫天辰不再說話,緊緊抿著嘴,眉目間是氤氳不開的悲傷。
他說他來贖罪
院門處綠影一閃,上官輕悄悄的走進來。
我心中猛地一跳——剛剛我們的對話,她聽到多少?
我和雲長歌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