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海都沒有開口說話,落落這時才敢開口問道,“師傅,您怎麼看?”
“繕善國內恐怕也是一團亂吧,這個右王,很不簡單。落落,此去和親,亦是兇險啊。”連海不無擔心地說道。
“嘿,怕什麼,越亂越好,亂了我才好趁機謀事啊。這回我可要好好地置辦我的嫁妝了,將來無論遇到什麼事,咱們也能立於不敗之地不是?”落落就沒有這麼緊張了,亂?亂才好呢,最好誰也別來關注她,就讓她自謀生路才好呢。
二人一路無話,回到宮裡,落落依舊變回那個跟在連海身後的怯怯的小太監,一路回到了宜菊宮,小凳子看見二人大喜,連忙跑過來,伺候二人進了內殿,屏退下人,這才問道,“您可回來了,急死奴才了。”
落落拿下帽子,露出滿頭青絲,“怎麼了?有什麼紕漏嗎?”
小凳子哭著臉,接過落落遞過的帽子,“那倒也沒有,只是三公主來過了,小蘭躲在床上,拉了帳幔,差點沒攔住三公主就掀了帳幔了,不過三公主肯定也是起了疑心了,您回頭還得去圓圓這個謊。”
“嗨,多大的事啊,我知道了。”落落疲倦地說道。
落落不以為然地送了師傅出去,又準備往內室而去了。裡頭小蘭聽見動靜,忙走了出來,“主子,您可回了,再不回來,奴婢就該瘋了。”
“怎麼了?受委屈了,以後我補償你啊,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裳。”落落一邊說著一邊往淨房裡走去。
小蘭如釋重負地脫掉身上的公主服飾,喚人進來準備熱水,自己也跟了進去,服侍落落沐浴去了。
泡在灑滿花瓣的浴桶裡,落落還在回想著今日的事,那賀蘭明優在京城中有如此這般的勢力,到底背後隱藏著什麼?還有,就算自己是和親的公主,他也犯不著對自己這麼優待吧?難道有所圖?圖什麼……
落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小蘭給落落按摩著肩膀,“主子,奴婢大膽多一句嘴,今兒個三公主雖說被奴婢擋住了,但奴婢看三公主的樣子,似乎頗為著急,主子還是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
落落聽了小蘭的話,倒也沒放在心上,也還是應了一聲便罷了。
正準備午睡一會兒呢,有宮人來報,說是皇上在慈寧宮召落落前去。落落有些驚訝,皇上如果尋自己,為何在慈寧宮召見?¨wén rén shū wū¨
但還是換了身衣裳,梳好了頭髮,帶著小蘭往慈寧宮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今兒慈寧宮的氣氛特別凝重,往常落落每次來,宮人們無不熱情相迎,因為落落每次都能逗得太后開心,連帶著太后待下人們的脾氣也和善許多,因此,眾人都是捧著落落的。
今日落落進得殿來,一路上引路的、奉茶的皆目不斜視,碰見落落根本連頭都不敢抬起來,更別說是眼神的碰撞了。
到了內殿,太后和皇上坐在主位上,皇貴妃坐在皇上的下首,另有一名年過半百的老臣恭敬地站在幾人的下首。
落落有些發愣,外臣怎麼到了這兒,而且宮裡的主子都在呢,好像是在商討什麼大事一般。
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落落上前給幾個大主子一一見了禮,皇上溫和地說道,“落落,坐吧。”說罷,皇貴妃便立刻起身將落落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落落朝皇貴妃笑了笑,以示謝意。
太后的臉色不大好,但也勉強露了幾絲笑意,“上午哀家著人去叫你,她們說你受了點風,在睡著,現在可大好了?”
落落忙起身謝道,“多謝皇祖母記掛,落落早起有些受風頭疼,睡了一上午,這會子已經好多了。因我吩咐了不讓人叫我,因此慢待了皇祖母身邊的人,還請皇祖母責罰。”
“咳,你這孩子,什麼責罰不責罰的,你身子不爽,當然要好好歇著,哀家還說要給你叫太醫去看看,偏你自己個也懂些個醫理,哀家想著也就沒叫,大好了就好,你年紀輕,可也不能不把自己個的身子當回事,要不然,等你到了祖母這個年紀,就該渾身病痛了。”太后慈和地說道。
落落聽了訓,乖乖地應了,“落落知道了,多謝皇祖母教導。”
太后點點頭,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變出奇地凝重了。皇貴妃見狀,忙開口打圓場,“落落,你可知西北穆家?”
落落心裡暗自警惕,西北穆家,那是大離皇朝的開國皇帝的拜把子兄弟的世家,相傳當年的穆家老祖宗曾和大離的太祖皇帝一起開疆闢土,建立朝政,後來又是老套路的故事,穆家老祖宗受了高官,受了厚祿,後人受了定國公的世襲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