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在場的人都是他無需顧忌的,所以這個動作做的分外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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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被他弄得不知所措,低著頭不肯說話。這一幕落到杜夫人眼裡則成了濃情蜜意的小*,哪想到丁一正在心底怒罵呢!蘇淺自然是沒有好臉色了,可是礙於杜夫人在場他又不能發作,只能憋成內傷,其實即便杜夫人不在,蘇淺也沒有什麼立場,現在他和杜瑾瑜是半斤對八兩,誰也沒比誰強多少。
“好啦,快讓丁一吃飯吧。”杜夫人笑意盈盈的說著,“要不然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一聽到吃,原本低著頭的丁一瞬間兩眼放光,住院的這些日子能讓她有興趣的也只有食物了。
“你做好,我來。”杜瑾瑜一邊說一邊拿出飯盒,仔細的把飯菜擺好,又夾起一塊紅燒肉送到丁一嘴邊,“你愛吃的紅燒肉。”
丁一尷尬的笑了笑,“我自己來就行。”
“哎呀,這裡也沒外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杜夫人繼續幫腔。
蘇淺這回真的吐血了,沒外人!草,你們把我當壁燈啊!蘇淺兇巴巴的看了丁一一眼,示意你要是敢讓他餵你,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他不瞪還好,他這麼一眼反而讓丁一不爽起來,一口吃掉杜瑾瑜夾起的肉塊,吃完還不忘得意洋洋的看向蘇淺。
蘇淺頓時癟了下來,他威脅誰不好,偏偏威脅一個最不怕這個的人,真是找抽。丁一才懶得理他,這一口吃的順嘴了,也不管那麼多,心安理得的等著杜瑾瑜喂她吃。杜瑾瑜動作溫柔,表情寵溺,一口飯一口菜的喂起了丁一,弄得蘇淺和杜夫人都成了擺設。
本來二十分鐘的午餐硬生生被杜瑾瑜搞成了一個小時,就在蘇淺快要石化的時候,丁小姐終於吃完了。杜瑾瑜不知從哪拿出一塊手帕,給丁一擦了擦嘴,“吃飽了麼?”
蘇淺在心裡冷笑,吃了這麼久還沒吃飽,你當丁一是豬啊?
丁一這會正忙著消化食物,大腦完全處於缺氧的狀態,迷迷糊糊的點點頭,靠在靠墊上昏昏欲睡。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杜瑾瑜摸摸她的頭,和杜夫人離開了。兩個人的身影剛消失在門口,蘇淺就跳到丁一的床邊,一把抱住她。
丁一被他嚇了一跳,“你幹什麼啊?放開我。”
“不放。”蘇淺將頭抵在丁一的背上“憑什麼就他能抱!”
蘇淺的語氣裡有著滿滿的委屈,抗議,以及撒嬌,搞得丁一更加不知所措起來。早就說了,丁一這二十一年的人生裡與男人打交道的時間屈指可數,更別提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若是面對強勢而冷酷的男人,丁一倒是有辦法應對,可是面對杜瑾瑜的深情和蘇淺的撒嬌,丁一真是沒轍了,只能乖乖認栽。
蘇淺見丁一沒有反抗,越發小心起來,生怕丁一發怒,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陽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照在人的身上,暖暖的。丁一的睏意襲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再次醒來已經到了傍晚。她剛要舒展一下四肢卻突然發現身邊有一個異物,這才想起睡前蘇淺是躺在她旁邊的。她轉過身,見蘇淺睡得正香,所有的氣勢此刻都消失殆盡,只剩下一個乾淨的少年。他的呼吸很均勻,嘴角一絲掛著一絲笑意,若不是丁一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半天他都沒有反應,丁一真的會以為他在裝睡。
想想也是,這幾天他一直守在丁一身邊,吃不好也睡不好所以現在才會睡得這樣沉。丁一小心翼翼的躺了回去,無聊的看著天花板。住院這麼久,杜瑾瑜和蘇淺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從小就和這些紈絝子弟們打交道,她太清楚這些驕縱的男人們有著怎樣的自私與無情,任何感情於他們而言都是奢侈品,是不會輕易交付於人的,可他們卻這樣毫無保留的交給了自己。真情也好,假意也罷,至少他們肯這樣表露出來已屬不易。比起從自己住院就一直未現身的父親,無論是杜瑾瑜和蘇淺,還是他們的父母,對自己都足夠好了。蘇淺的爺爺礙於公事繁忙,不得已回了北京,臨走時還不忘囑咐蘇淺好好照顧丁一,隨時跟他彙報,蘇志新夫婦即便是做樣子也好,是不是的就會來看望她,至於杜夫人待她更是如同對待親生女兒一般,每天變著花樣給她準備飯菜。毫不誇張的說,她住院這段時間感受到的關心已經超過之前二十年的總和。可越是這樣,丁一越是惶恐,她如何回報?
“醒了?”蘇淺揉揉眼睛看向丁一,“幾點了?”
“快四點了。”
“都這個時候了?”蘇淺坐了起來,“我還以為只睡了一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