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功夫,她就這樣把他拒之千里之外。
如果她肯為他這樣,哪怕是現在死了,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黃埔凝如是想,可他終歸不是她愛的男人,昨夜的纏綿,也不過是她為了報復另一個男人而上演的戲碼。
對她來說,他從來都是可有可無的,他又怎麼敢奢望她也為他這般奮不顧身。
“月兒,從這裡下去,我們可能就再無交集。”
孟昔月僵了僵,她想到了這種結果,從這裡下去後,她和他可能真的是再無交集。
可是,沒想到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竟是這麼的讓人心痛。
他那低落絕望的眼神,更是讓人心疼。
伸手觸控著他的臉,說:“黃埔凝,今生我孟昔月欠你的,來世再還!”
“月兒,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相信有來世,今生你欠我的,除非是今世,要不然你永遠都沒有機會還!”
說完之後,黃埔凝就放開了手。
他不再禁錮她的自由,去留由她。
孟昔月轉過身,走出了兩步,回過頭,黃埔凝執拗的彆著臉,不看再看她一眼,可他下顎僵硬的線條,似乎在替主人訴說著他此時受傷有多深。
可那又怎麼樣呢。
她沒有神通廣大的本領,她不能顧全所有。
“黃埔凝,不管你信不信有來世我管不著,反正我信!”
說完這句話,孟昔月不再停留,果決的轉過身去。
淚水在轉身的那一剎那決堤,這輩子,她是註定虧欠他黃埔凝了。
走到城樓石梯處,身後突然傳來黃埔凝的聲音。
“孟昔月,我愛你,這話只能在這輩子說,有些事只能在這輩子做!”
孟昔月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埋頭下了樓梯。
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她似乎又聽到黃埔凝的聲音。
他說他恨她。
孟昔月吸了吸鼻子,一點都不怪他。
她想,如果自己是黃埔凝的話,她也會恨自己的。
孟昔月,我恨你2
城樓前,孟昔月不管不顧的衝到了溫少軒的身邊,跪在地上,把他摟在懷裡。
“石頭,石頭,你睜開眼看看我啊,我是你的昔兒,我是你的昔兒啊,別不要我!”淚水決堤一般的,洶湧肆意的的滴在溫少軒的的臉上。
依薪喬高高的坐在馬上,不動聲色的觀看著這一切。
她哭成了這幅模樣,他的心竟控制不住的心疼,可是那又怎樣呢,這是她背叛他的代價。
狠了狠心,硬逼走了心中的那份疼惜。
“哭成這樣,看來我還真選對人了!”依薪喬瞟了孟昔月一眼,語氣中盡是不屑於嘲諷。
孟昔月抬起頭,狠狠的瞪著依薪喬,她止住眼淚,氣的渾身發抖。
依薪喬淡然一笑,說:“想殺了我?對麼?”
孟昔月牙齒被她咬的吱吱作響,瞪著他,不吭聲。
突然,依薪喬從馬上翻身下來,抽出腰間的寶劍,冷酷的扔到孟昔月面前,說:“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孟昔月盯著那嵌在雪地裡的劍,僵了僵,她放下溫少軒,拾起了地上的劍,起身走到依薪喬跟前。
她手裡的劍都還沒有觸及他半分,他身邊的將士就拿出兵刃,齊刷刷的指著她。
可她不害怕,她今天本來就沒打算能活。
掃了把她團團圍住計程車兵,孟昔月只是冷笑兩聲,她繼續往前走了兩步。
身後計程車兵也跟著她走,他們手中的劍始終都對準了她的喉嚨心臟處。
她知道,只要依薪喬一聲令下,她就會萬劫不復。
可那又怎樣呢。
依薪喬瞪了身旁的李天植一眼,怒喝到:“放肆,都退下!”
孟昔月的劍一步步的接近,李天植自然不放心,他戶主心切的說:“陛下,萬萬不可啊。”
“難不成你想違抗孤的旨意?”依薪喬鷹眸半眯,射出懾人的寒光。
李天植不敢繼續多說,雖不放心,卻還是示意讓部下退後。
孟昔月瞟了一眼身後逐漸退去計程車兵,她定了定神,不知道依薪喬打的什麼主意。
但是,不管他打什麼主意,都改變不了她殺他的決心。
劍鋒已經觸及到了他的胸口,可他卻沒有要躲閃的意思,相反,他竟然衝她淡淡一笑。
他臨危不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