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雙喜又看了溫少軒一眼,此時他遍體鱗傷的模樣,幾乎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說他活著倒不如說他死了更容易讓人相信。
“大瑜通傳計程車兵跑的還真快!”依薪喬對站在城樓上的黃埔凝說。
天已亮透,一夜的大雪過後,天空竟奇蹟般的晴朗起來。
陽光刺的依薪喬半眯著眼眸,城樓上的人背對著光,看不清五官,他眯著眼眸掃視了一圈,卻沒尋到她的身影。
黃埔凝淡然一笑,悠然的回應:“過獎,過獎。”
“她呢?”依薪喬絲毫不兜圈子。
“城樓上冷,不是她來的地方。”
依薪喬咬了咬牙,她可真有手段,連好男色的黃埔凝都被她征服了。
他會安心的把她擱到黃埔凝那裡,就是篤定她會安分守己的待著,直到他攻下大瑜,接她回去。
可沒想到僅半個月的功夫,她就有了別的男人。
依薪喬咬牙切齒的反問一句:“是麼?沒想到黃埔兄您也這麼懂得憐香惜玉。”
黃埔凝撲哧笑出聲來,他抬起胳膊,握起拳頭往嘴邊湊了湊,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說:“依兄錯了,我並不懂的憐香惜玉之道,我只珍視她而已。”
我並不懂的憐香惜玉,我只珍視她而已。
也就是瞬間的功夫,依薪喬的眼神陰冷了下來,寒氣逼人。
“我要見她!”依薪喬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黃埔凝生吞活剝。
原來他不是不要女人,只是他要的女人只是她而已。
依薪喬有些懊悔,他真不該相信那該死的黃埔凝好男色之說,一座城池,他就弄丟了她。
不,他早就說過,她註定都會是他的,他不容許她離開他!
“帶她來見我!”再說話時,依薪喬語氣中已經充滿了濃濃的怒氣。
高高的站在城樓上的黃埔凝相對發怒邊緣的依薪喬來說就有些氣定神閒了。
他笑笑,說:“她可能會不想見你呢。”
依薪喬也笑,只是他笑容裡更多的是冷冽。
不想見他。
他早就料定了會是這個結果,所以他才帶來了溫少軒。
不想見他,可以啊。但她連溫少軒也不想見麼。
“哼哼”依薪喬冷笑幾聲,把繩索用力往前一扯,渾身血淋淋的溫少軒立刻被拖到了前面。
他鷹眸半睜的與黃埔凝對視著,慢條斯理的說:“若是最後一面的話,我想她不會不出來。”
看著雪地上渾身是血的人,黃埔凝心中一驚,那人臉上全是血汙,根本看不清長相。
但她的家人都還在依薪喬手上,黃埔凝狠狠的握緊拳頭,再沒了剛剛的氣定神閒。
孟昔月,我恨你1
黃埔凝終歸是太在意孟昔月,怕她以後會怪自己,他還差人通知她過來。
到底是相愛的人,孟昔月幾乎是一到城樓上就認出了雪地上那滿臉血汙的人。
她大叫了一聲石頭,聲音尖銳的有些撕心裂肺。
黃埔凝把她緊緊的擁在懷中,見她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真怕她會不顧一切的跳下城樓。
“月兒,你冷靜點。”黃埔凝緊緊的禁錮著她,不敢放鬆半分。
“黃埔凝,你放開我,我要下去看看石頭!我要去看他。。。”孟昔月拼了命的掙扎著。
看著雪地上溫少軒滿臉是血的模樣,她怎麼可能冷靜的下來。
“放開我,要我下去!”孟昔月回頭瞪著黃埔凝,眼神中的悲愴,狠狠的刺痛了黃埔凝的心,前胸穿透後背的疼的有些絕望。
她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從這裡下去之後意味著什麼,她難道沒有想過嗎。
從這個城樓上下去,就註定他們今生再無可能。
他和依薪喬註定只能是你死我亡,他清楚的知道,這次再回到依薪喬身邊,縱然是他願意出十座城池,他也斷然不會再拿她來交換。
“月兒,月兒,”孟昔月態度堅決,黃埔凝近乎絕望的喚著她。
“黃埔凝,不下去,我會後悔一輩子。”
黃埔凝濃眉皺了皺,問:“他對你就那麼重要?值得你這麼不惜一切?”
“是!”
孟昔月幾乎想都沒有想。
她眼神中的那種堅定,讓黃埔凝怔在那裡,昨晚上她還是那個在他身下承歡的熱情如火的月兒,只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