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為老爺分憂。”
喬一本最是受不了這個小妾百般媚態,被田姨娘撩撥的身子都聚酥了,當下將小妾再擁得緊些,手裡也有些不老實,半調笑道:
“你說要幫我,我且聽聽,你有何辦法來處置許家。”
田姨娘一個翻身,臉上有些小算計就都浮了上來:
“老爺不知,那姓段的小子同許家少爺很是親近,兩人是一小長大的,搞不好,很有些龍陽之嫌疑呢。如今既然有人告發說是那姓段的偷了官銀,就乾脆將錯就錯,就將他拿下放在大牢裡,然後把軍糧搬出來賣個好價錢,有這姓段的小子在這裡關著,就不愁許家少爺不出糧食了了。”
喬一本頓時大喜,雖然男男關係讓他這個愛慣了女色的人有些接受不了,但略想想段明朗同許如澈在賽馬等幾次交會中所表現的深厚感情,還真有些“兄弟”情深的意思,心中便暗下打算,反正那麻匪也是抓不到了,不如就將錯就錯,將段明朗拿了來,看看許如澈有何表現。
這一夜田姨娘為喬一本出了一個價值萬兩的主意,喬一本哪裡還管自己已過不惑的年紀,自然是顛鸞倒鳳,忙活到天亮才肯放過年輕而惡毒的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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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了早飯,唐雲暖正專心致志地繡那朵芍藥,穿針引線中忽然崩斷了一根銀針,那斷了的枕頭正紮在食指上,唐雲暖不禁輕喝出聲。
沈於落聽見聲音忙放下手裡的事情,跑過去時,正看到唐雲暖對著那抹豔紅出神。
便有些嗔怪地取出藥箱道:“怎麼手傷成這樣了,仍舊看著入神,不知道塗藥膏呢。”
唐雲暖盯著手上那豔紅的一點有些哀嘆:“不知道是不是昨日裡騎馬騎得快了,心跳的好生亂,也不知,是不是又有什麼大事發生。”
沈於落只道是唐雲暖是在為段明朗擔憂,小心用金瓜勺挖出一些金瘡藥塗在唐雲暖手指頭上。
“我說你這是關心則亂,我早使人打聽明白了,衙門裡的人的確是把段家公子帶了出去,可到底沒查出來的所以然,也是你之前去了那一趟說明白了,段公子也有了防備,人怎麼帶走的,又是怎麼帶回來的。”
唐雲暖聽了這段話心倒是沒那麼吊著了,卻還是有些愁眉不展,拉過沈於落的手聞訊道:
“是我太魯莽了麼?我姑父老奸巨猾,一下子丟了一萬兩銀子怎麼會就這樣算了,我是不該讓他們去盜官銀的,如今別的危機解決了,卻給段公子惹來了麻煩,保不齊,也要連累我哥哥。”
沈於落聽了這話,便將才剛的一臉柔情都收了回去,正色道:
“我從來敬佩你是個巾幗英雄,最是個有算計有謀略的人,你若今日這樣說自己,便是辜負了一貫對你的敬佩了。你以為段公子跟許公子以及你哥哥光是因為你一句話就去盜官銀了麼?你這不過是小情,拯救整個永平府的百姓,才是大義。”
沈於落起身,鄭重地一字一句道:
“你可知永平府有多少百姓因這旱災窮困潦倒,有多少人家賣了女兒換糧食吃,即便胡大海那樣一個漢子,都險些幹出了殺人越貨的事。喬知府不發放救災銀兩,這是造孽,而段公子他們去盜官銀散財,這是救百姓於水火的英雄。只是這事竟是你一個小女子提出來了,別人我不敢說,你哥哥卻是早就說過無數次恨不得盜了銀子來救人的,其實本來也不算盜,那錢根本就是百姓的。”
沈於落提起唐風和,自然也是一副少女情懷,眼中的凜然卻感動了唐雲暖。
回想起那一夜她才提起要盜官銀,倒真是第一個得到了唐風和的響應,緊接著段明朗也是應下了,許如澈自不用說,那更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少年。
沈於落又拉過唐雲暖的手細細安撫:“莫要擔心了,段公子雖然看起來呆呆的,有你保護,他又有什麼可擔憂呢?才剛我見你對著手指上的一抹紅髮呆,還道你是在想世子爺呢,卻原來,想的是另有其人。”
見沈於落取笑,唐雲暖就又使出殺手鐧要去抓癢她,忽然聽見紅豆急急敲門:“姑娘,快換衣服,許家少爺過來了。”
唐雲暖同沈於落正笑作一團,忽聽見這個訊息,都趕緊停手,紅豆進門時已經是一臉蒼白,唐雲暖拽住她便問:“難不成是舅父舅母出了什麼事情麼,怎麼也沒通知一聲就過來了。”
紅豆帶著哭腔道:“並不是舅老爺跟舅夫人出了事,而是,而是段公子,彷彿是一早就被兵丁們帶到衙門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