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寒冬臘月的養出這麼一片春色,當真不簡單。”田側妃隨手摺了一枝花,放在手裡把玩,“王妃可否讓妾身看看那養花的人,也好討教一番。”
梓清微微的撇了嘴,心道:怎的還不死心?轉了頭對香雅道:“去將侍弄這花草的人帶來,讓田側妃看看。”
“是。”紅袖恭身退了下去。
不多時,引了個鬚髮麻灰的乾瘦老頭上來,“回王妃,老幹頭帶來了。”
“老奴見過王妃和各位貴人。
老幹頭低眉垂眸,老老實實的行著禮。
“這……”田側妃意識到自己失態時,立刻乾笑了幾聲,上前略略的打量了一番老幹頭,輕聲道:“這花圃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嗎?”
“回貴人,一直都是老奴在打理的。”
田側妃的眉頭蹙了蹙,梓清淺淺的笑了上前,“田側妃怎麼了?”
“沒什麼。”田側妃立刻回了頭,輕聲道:“走了這許多的路,妾身也累了,便同王妃告個不是,去淑婷房裡歇息一番,稍後再來陪王妃敘話,如何?”
梓清點了點頭,對香雅道:“給側妃安排幾個得力的丫頭過去吧。”
“是,王妃。”
田觀為被駱華城請進內室後,使了個眼色給駱華城,駱華城便退了旁人。
“老將軍。”
“崔雲驍有沒有發現你的身份?”田觀為眉目一凝,又目帶寒光的看著駱華城。
駱華城顫了顫身子,續而連忙喊道:“沒有,沒有。”
“當真?”駱華城陰鷙的盯著駱華城。
“是真的。”駱華城攥緊了袖中的手,臉上儘量不露出情緒,“而且我知道上次崔雲驍與鎮南王見面時,應該是受了傷。”
田觀為挑了眉頭,“我今天與他見了面,到是看不出他有受傷的跡像。”
駱華城上前小聲道:“老將軍,你不知道,那個被稱為神醫的華公子也在嘉慶城裡吧。”
田觀為點了點頭,沉吟半響,又道:“廣良當年交於您的那些人可還在?”
駱華城點頭,“在,都在。”
“華城啊。”田觀為忽的便柔了聲音喚了聲駱華城,“再幹完這最後一次,便收手。”
“老將軍,您的意思是……”
田觀為褐色的眸悠的一眯,眸中寒光一閃,冷聲道:“崔雲驍留不得。”
駱華城心下一寒,將頭垂得更低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田側妃冷冷睨著‘田淑婷’“我不是告訴過你,務必將這邊的資訊及時遞迴嗎?”
‘田淑婷’在一側落坐,抬頭迎著田側妃怒斥的眼神,“我每次都將資訊讓青鳥傳回的。”
“你那些也叫訊息?”田側妃給聲道:“還有,我告訴過你,不論如何,都要讓崔雲驍與你有關係,哪怕是為妾,為什麼你不聽我的?”
“我是堂堂將門嫡女,難道要我屈就一個下堂婦之下嗎?”‘田淑婷’憤而反駁道。
“那又怎樣?”田側妃斷然道。
“姑姑。”‘田淑婷’失望的看向田側妃,“你真的想要侄女跟你一樣,過著那悽悽婉婉的日子嗎?”
“你……”
田側妃想著事已至此,再爭也沒有什麼意義,強壓下胸口的惡氣,忽的問道:“你那婢女呢?”
‘田淑婷’怔了怔,續而輕聲道:“她得罪了王梓清,被打發了出去。”
“得罪了王梓清?”田側妃一怔,“怎麼得罪的?”
‘田淑婷’撇了撇嘴,“還能怎麼得罪?”
田側妃細細一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想來或許是王梓清殺雞敬猴的戲碼。
“姑姑。”‘田淑婷’輕輕的喚了聲田側妃。
田側妃抬了頭看著她,道:“淑婷,得不到就毀了吧!”
‘田淑婷’挑了挑眉頭,眸中有暗芒一閃,續而卻是臉色一白,急聲道:“姑姑,你想做什麼?”
“淑婷啊。”田側妃上前執了她的手,“聽姑姑的話,即使痛也要他們跟著痛。”
“可是……姑姑……”
見她還在猶疑,田側妃輕聲道:“姑姑也年經過,知道你的痛,明白你的苦,聽姑姑的話。”
‘田淑婷’低了頭。
屋外響起小丫鬟的傳話聲,“田老爺來了。”
姑侄二人連忙上前打起門簾,將田觀為請了進來。
“祖父。”
田觀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