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轉而看了看田側妃,又看了看田淑婷,長長的嘆了口氣。
田側妃上前輕聲道:“父親,可見到駱華城?”
田觀為看了看外,‘田淑婷’乖巧的上前打起簾子看了看,回頭朝二人搖了搖頭。
“見過了,崔雲驍是受過傷的。”田觀為看向‘田淑婷’“淑婷,你知道嗎?”
‘田淑婷’點頭,道:“他初在嘉慶時,鎮南王約他見面,鎮南王中了華歡的毒,而他好像是受了傷,不過他們防得緊,我也不敢確定。”
田觀為又看向田側妃,“你今天可看到了花娘?”
田側妃搖頭,“沒有,只看到一個老頭。”
田觀為沉吟一番,難道是訊息沒有傳進來?榮安是找誰遞的資訊?可是眼下,卻沒法找來問話,他將榮安派去了漢成。而田觀為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榮安,早已做了承影的刀下之魂。早在知悉他們要來時,崔雲驍便將承影派往了城外。
別人可能不認得榮安,可是承影不同,他是崔炫澹一手調教出來,在崔炫澹死後,他早已將當年出現在嘉慶的人,做了徹底的調查,在看到易裝後的榮安時,他果斷出手,生擒不成便狡殺,不論如何,絕不會讓榮安踏出嘉慶一步。
“淑婷。”田觀為看著如花般嬌嫩的‘田淑婷’不明白,為什麼田家女兒總是情路坎柯,當年是田雪萍,現在是田淑婷,兩代田家女兒都裁在崔家人手上。而眼下,又是一個必殺之局,不是崔雲驍死,便是他田氏一族。錢謝兩族滅門,慘烈猶在眼前,深深的嘆了口氣,“你姑姑跟你說了嗎?”
‘田淑婷’點了點頭,“可是……”她抬起頭看著田觀為,“我不想他死。”
“他不死,死的就是你。'田觀為歷聲道。
“為什麼?”
田觀為一字一句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田淑婷’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著田觀為,半響無語。未幾,猛的起身上前執了田觀為的手,急切道:“不是錢少傅做的嗎?為什麼是您,怎麼就是您了?”
田側妃上前輕輕的攬了田淑婷,“淑婷你別問了,別問了,就照祖父說的去做吧。”
‘田淑婷’一臉惘然,似乎是傷心到極致,連眼淚都忘了流,只是那樣痴痴的看著田觀為,又看向田側妃,“姑姑,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要問了淑婷,這都是命,是你的命。”
‘田淑婷’卻似是難以接受,她怔怔的退了一步,一步,又一步。直至退到門邊,臉上怔愣的木然之色,忽的便斂了去,微微的低了頭,又半抬起了臉,忽的笑了笑。
“淑婷,你……”
‘田淑婷’仰起臉,對著二人淡淡一笑,“王爺出來吧。”
她的話聲才落,北角那堵粉白的牆便“軋軋”響起,未幾,一抹修長的人影自其後緩緩走出,隨著他的出現,原本寂靜的院子,響起紛亂的步子聲,便連屋頂也有齊整的步子聲響起。
“你瘋了,淑婷。”田側妃朝著門邊的‘田淑婷’歷聲喝道:“你為了一個男人,出賣你的家人?”
“你錯了,真正的田淑婷從來就沒出賣過你們。”
崔雲驍緩緩開口道。
“你……”田觀為一怒,他必竟是名武將,撩拳便要上前,然斜刺裡一抹身影疾如閃電般迎了他而上,“彭”的一聲,二人各退一步。田觀為這才看清,與自己對拳之人,正是鷹衛首領鐵木,一直知道鷹衛以暗襲見長,沒有想到,硬家功夫也這般如火純青。
鐵木與田觀為對了一拳之後,氣不喘,臉不紅的,站到崔雲驍身前,而這時,門簾一撩,梓清也在風輕的護衛下,走了進來。款款走到崔雲驍身側,對一側的風輕道:“搬個椅子過來讓王爺坐。”
“是。”風輕就近搬了把椅子放好,崔雲驍緩緩落坐。對著門口的假扮田淑婷的青果揮了揮手,道:“下去吧。”
“是,王爺。”
眼見田淑婷要走,田側妃上前歷聲道:“你到底是誰?”
青果抬眼看向崔雲驍。見崔雲驍點了點頭,便抬手靠近耳側的方向一撕,一張面具霍然落在手上,“奴婢見過側妃,老爺。”
田側妃眼前一黑,在感覺到胸口翻湧的那股腥味時,用力的嚥了下去。
“田觀為我們談談吧。”
真到這時,田觀為反而不惱了,只一雙眸子,陰鷙的看向崔雲驍,“駱華城早就向你投誠了?”
崔雲驍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