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急忙往外跑,只聽“砰”地一聲,再就是“啊”地一聲,房裡寂靜了。

“藥摔了?”許王幸災樂禍,殿下立即心情大好,又恢復他悠然的風度:“這藥,可就一瓶子,再想有,難上加難。”

對著地上乾得很快的藥,紀沉魚瞪著眼睛。地上籠火,真是太棒了,只要是水狀的東西滴在地上,乾得很快。

她心裡隱隱後悔,應該讓丫頭們幫忙。不就是自己傷痕累累的身子被染雪離花看到,臉皮厚一厚……

她厚不了!

明星的職業病,不完美的時候不願意見人。再說染雪離花不知道自己是被拖在地上走才這樣,她們見到自己身上有傷,還知道怎麼亂想?

這藥,其實真不錯。腿上才塗上去,推開後,現在已經不痛。

只後悔了一會兒,紀沉魚馬上丟下,心情又重新不錯。藥沒有了,但是塗上去的地方已經不痛,這還是件好事情。

她完全把殿下的心情給忘了,自顧自去睡覺。

睡著睡著,外面有人低低的喊:“洗完了,我們來收水。”

啊,紀沉魚很是抱歉的道:“我就來開門。”她把兩個丫頭忘了。再去拖椅子,又要去半條命。紀沉魚開啟窗戶,伸出頭去,抱歉地道:“你們從這裡進來吧,門,我實在打不開。”

北風又吹過來,一個響亮的噴嚏,從紀側妃的鼻子裡出來。

“啊嚏!”

許王大笑走開。直到他走遠,笑聲彷彿還在廊下回響。雪花,下得緩了些,風嗚咽也如笑聲。

第二天,某人很快樂,許王對紀沉魚笑眯眯:“等你發了熱,你還是能自己上藥,自己洗澡的。”

此時坐在一處,侍候殿下早飯。陳側妃不滿的盯著紀沉魚,殿下一個饅頭沒有吃完,她已經幾個噴嚏打出來。

殿下的早飯,還能吃好?

許王殿下吃一口,對紀沉魚的病容看一眼,笑眯眯。那臉色,真的賞心悅目。

紀沉魚不幸的傷風了,鼻塞眼腫渾身痛。馬車裡為保暖,緊閉車門不通風。傷風的人需要通風,這是現代的理論,紀沉魚頭昏昏腦子暈暈,從早到晚滴水未沾。

許王來看了好幾回,晚上一到驛站,就讓人熬藥請醫生,忙了一個雞飛狗跳。

今天休息的早,二更以後,後門上出現兩個人。大漢和武其安走到這裡,手指著門道:“我送你進去,不要走錯路,記住,只能見上一面,不能呆久。”

武其安經過多一天的相處,對大漢更為相信。今天,他們就在那一個家附近待著,找個酒館呆了半上午,竟然沒有見到有人喊殺人。

家人們該買菜的買菜,還有一個喊人修房頂,說大雪壓壞不少。

哪一家裡出了人命案,還能這麼停當注意到房頂。

果然是個高人!

以為這高人會帶自己穿牆而過,不想背上一緊,身子升高,大漢帶著武其安跳牆而入。雖然功夫好,武其安起了疑惑,高人還需要功夫?

再就釋然,想當然,是自己這凡塵之人連累他的緣故。

大漢依著牆根,悄聲道:“你房間都記熟了吧,”武其安點點頭,風雖然冷,雪雖然冰,情關,總是要闖的。

他對著黑暗中走去。

紀沉魚十分難受,傷風的人大多睡不好。飯吃不下去,又灌了兩大碗藥。許王又看了一回笑話,對紀沉魚吃藥的糾結取笑一番,親眼看著她喝完,才大樂離開。

這兩天,就是欺負再反欺負。不過紀沉魚是病人,自己認為小輸一籌。頭痛,讓她的牙尖嘴利打了一個折扣。

好不容易睡意來襲,一入夢,就聽到悄悄的腳步聲,有人對自己走來。是誰?藥性上來,她半夢半醒的想著,似乎有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拂過,似花開一般的溫柔。

母親的手,是母親嗎?她掙扎著身子動著,耳邊清晰的聽到一句話:“四表妹,你心裡可曾有我?”

是武其安,還沒有醒的紀沉魚,知道是他!紀沉魚一直認為古代男人的愛情虛假居多,他們可以心裡藏著一個人,歡天喜地娶上十個八個。

再有情傷的人,也能再容納下別的小妾。心容量之大,堪稱人心之最。

但她還記得武其安,因為這是個少年,又是個不得志的庶子,家處在沒落時,他對這門親事的快樂,紀老太太認為理所應當,自己的孫女兒多麼好,紀四老爺認為天經地義,紀家比武家好。紀士文認為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牛糞憑什麼不喜歡?